陳正也問了幾個問題,婦人一一回答。

然後,陳縣令示意衙役把婦人拉下去。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惡臭的氣息開始吸引一群群蒼蠅蜂擁而至。

陳縣令問兩個和陳正:“可有什麼判斷?”

陳正回答:“根據屍身腐爛程度,可以斷定死者已死數日……”

說著,看看柳歸晚。

柳歸晚點點頭。

在炎炎夏日,屍身浸在水裏,幾日便可腐臭,若是在秋冬季節,達到這等腐臭,需十天半月,所以,陳正的判斷完全正確。

“死者頭發與發髻之間,手甲縫和鞋子裏都有泥沙,口腔和鼻孔裏有水沫浸出,根據這些判斷死者是生前溺水……”

陳縣令沉思了一下,然後,目光飄向南歌:“這麼說來,死者是生前溺水?”

“根據上述判斷,是生前溺水……”回答著,陳正有些不甘心地看向南歌那個方向。

“是失足落水?還是被人推下水的,可否判斷出來?”

“屍身腐朽嚴重,一時間,勘驗不出來……”

怕自己哪裏有什麼遺落,陳正每說一句話,就看看柳歸晚。以前,柳歸晚不在的時候,他都能信心百倍,現在,有她在,他處處沒底氣,總怕哪裏出差錯。

看到柳歸晚點頭,他便放心。

南歌沒漏聽他們的談話,更錯過陳正的舉動和表情。

陳縣令開始為難。

屍源未定,死因不明,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越聚越多的蒼蠅,他直皺眉頭。

柳歸晚道:“不然,先回衙門,再仔細檢驗吧……”

“好……”也隻有如此了!陳縣令交代衙役,將屍身包好,抬回衙門。

柳歸晚總歸覺得哪裏漏了一些,可是,又想不起來。

突然,她喊道:“等等……”

抬著屍身的衙役全都站住。

柳歸晚轉頭,問站在人群邊上一直抹眼淚的婦人道:“你兒子可否略有龜胸?”

婦人連連點頭,“是有點兒,但不嚴重……”

“剛才問你,你兒子有什麼特征,你不說?”柳歸晚有些不悅。害得她差點兒遺落了這麼大的一個線索。

“我……我兒不讓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婦人囁嚅道。

兒子都死了,還隱瞞著呢!

差點兒連兒子的屍骨都沒認到!柳歸晚瞪了婦人一眼,愚昧!

“放下……”陳正衝著衙役喊道,然後,問柳歸晚,“發現什麼了?”

柳歸晚俯在他耳邊小聲道:“抬回縣衙再仔細勘驗,讓婦人也隨去……”

見柳歸晚跟陳正親密無間的樣子,南歌皺了皺眉,揚聲問道:“陳縣令。不知可還有我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