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半兒就說不下去,眼淚嘩嘩地流。
“我什麼都沒有了,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閃失,我也不能活了……”
“夫人別急,也許是在哪裏耽擱了,沒準兒一會兒就回來了……”南歌勸著她,心裏卻覺得這是挺詭異。
於是,他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仇家?”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容家。
因為在密林裏,柳歸晚說了許多容家的事,包括柳小桃被毒死冥婚。
但是,現在,沒人知道他身份,所以,他也不好直接說,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問一句。
經他這麼一問,柳十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眼淚也止住,她大聲喊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容若,一定是他……”
說著,就往外跑:“我去找他,一定是他把歸晚抓起來了……”
陳老夫人急忙勸她。“天黑了,你在家等著吧。一會兒歸晚回來見不到你,會著急的……這樣,小翠,你到街上去,看見衙役,就讓他們去把容郎中找來……”
南歌沒說什麼,現在是有病亂投醫,如果真是容若抓的歸晚,那能等著坐以待斃嗎?估計早就跑了。
小翠把柳十娘攔回來,自己出去了。
出去沒一會兒,又急匆匆跑回來,邊跑邊喊道:“老夫人容郎中來了,容郎中來了……”
身後,容若腳步比小翠還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直接進了後宅,見著柳十娘,就將手裏的東西給她看。
“柳姨,您看這是歸晚的嗎?”
南歌目光落在那塊玉佩上。
那正是那天夜晚,坐在房頂上,他贈給柳歸晚的!怎麼到了容若手裏?
柳十娘拿這玉佩端詳的時候,南歌問:“你從哪裏撿的?”
“從一個石堆邊……”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容若也不敢隱瞞,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他看見柳歸晚從他們藥鋪門前經過,原來,他以為,她是來找他的,可是,那道身影卻越門而過。
忙完了手裏的夥計,他就跟老板說了一聲出來找她。
找了好半天,也沒見著人影,於是,他就跟街上的人打聽。一個人告訴,說看見她往於記點心鋪去了。
他就尾隨了過去。
“可是,我卻沒看見歸晚……”說著,容若自責道:“沒看見她,我就往回走,然後,在一對石頭便看見了這個東西。當時我也沒在意,就揣進兜裏回了藥鋪。
剛下才,看見街上有人在找歸晚,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把玉佩拿出來一看,竟然刻著歸晚的名字……我覺得事情不好,就趕緊過來了……”
南歌看了那玉佩一眼,便收回目光。估計,柳歸晚不一定把他贈送玉佩的事告訴柳十娘,所以,他也沒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