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被衙役強行帶走，罵罵吵吵的聲音越來越遠。
柳歸晚暗歎一聲。這就是大富人家。這就是他們的嘴臉。
陸成被衙役帶著與她擦肩而過，他感激地看了柳歸晚一眼。
柳歸晚衝著他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有了王虎剛才的一番話，估計過不了明天，就能被放出來。
開船的日子到了，柳歸晚沒去北方。
這次，她派柳剛和朱七妞一起去。以後，她若是離開，這裏就隻能依靠柳剛夫婦。讓柳剛盡快熟悉業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朱七妞跟著她走了兩次，積累了經驗。有朱七妞帶著柳剛，估計不會出差頭。
柳剛走了，柳歸晚就陪著柳十娘和柳柔看店鋪。
柳柔有了身孕，柳歸晚怕累著她，就讓她多歇著。隻要上眼看著就好。搬東西，賣東西都由她和柳十娘來。
柳柔又被感動得眼淚汪汪。
這一日傍晚，柳歸晚正在店裏忙活這打烊關門時，來了一個人。被她嚇了一跳，不是別人。正是陸成。
“你們……回來了？”柳歸晚驚訝。按時間計算，船才離開兩天，難倒半路出了意外？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陸成跟柳十娘和柳柔禮貌打了招呼，才回道：“嗯。”
柳歸晚不明白他那一聲“嗯”是什麼意思。
見他跟自己似乎有話要說，柳歸晚就讓柳十娘她們直接回家，她跟陸成找了一家餃子館。
天氣涼了，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喝著熱乎乎的餃子湯，五髒六腑都跟著熨帖著暖。
陸成要的是一間單間，看著一直埋頭隻顧著吃的柳歸晚，他開口道：“小晚，其實我一直想吃你包的餃子……”
柳歸晚似乎被噎了一下，裝作沒聽見，繼續吃。
眼前閃出他那個嬌滴滴的妻子身影。他想吃餃子，應該跟她妻子說。
如今，他已經不是她的什麼人，她也沒義務給她洗手作羹湯了。
這頓飯吃得有些悶。
柳歸晚不問，陸成也找不到話題說。
自從那日驗屍之後，二人這是第一次見麵。
這幾日，陸成一直忙著處理家裏的事，處理完了。就直接出船。以為她會在船上，想把心裏話跟她說。
可是，船行一天，到了下個碼頭，他早早等著那裏，隻看見了柳剛和朱七妞從船上下來。問過柳剛，知道她沒來，這讓他很失望。於是，他將事務交給心腹，自己又折返回來。
吃過飯，陸成提議出去走走。
柳歸晚也沒拒絕，跟在他身側。
這次見麵，陸成看著比先前幾次平靜了許多，不言語時就靜靜看著她。
柳歸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無視。心裏暗自琢磨，他也許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和想舍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