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涼,你說,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哥哥真是血引嗎?”女孩兒脆生生的問。

“當然。南三沒有必要騙咱們。”小男孩兒一副沉思模樣。

他小手摩挲著圓潤的下頜,謀劃著,“南雪,不如,我們把這個人直接帶回桃源穀,然後,再告訴舅舅,好不好?”

“南涼,我們倆抬不動他呀!”小女孩兒托著下巴,有些為難。

“笨蛋,我倆可以用法力呀!”說著,小男孩狠勁兒揉了一下小女孩兒的頭發。

“哎呀,把人家頭發揉亂了!”

小女孩兒不高興地叫起來,嘟著嘴巴抗議,“你是哥哥嗎?哪有哥哥欺負妹妹的?”

小男孩兒也夠伶牙俐齒的。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呀?那你成天喊我名字?什麼時候叫過我哥哥?”

小女孩兒不服氣,狠狠白了他一眼,“剛才不叫你了嗎?”

“那是你有求於我!”

“你隻比我先出生一刻鍾!”小女孩兒忿忿,即使在生氣中,聲音也是粘糥糯的,讓人聽不出來她咋生氣,倒像是在撒嬌。

“先出生一刻鍾也是哥哥!”小男孩兒一副無以倫比的優越感。

一副我就是你哥哥的樣子,氣得小女孩兒使勁兒踹了他一腳。

小男孩兒柔柔被踹疼的小屁股,沒還手。紅著臉,狠狠瞪了小女孩兒一眼。

看來,還知道自己做哥哥的應該讓著妹妹。

二人將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商量著晚上動手的事。

不錯,這兩個小寶貝,男孩兒叫南涼,女孩兒叫南雪。是南歌的外甥和外甥女。

就是這一對寶貝將南歌灌醉,偷走了他的九龍劍。

也是這對小寶貝在司徒灝的軒國裏玩得風生水起。

確切地說,一開始是圍著司徒灝和秦子岑,後來,他們有了兒女。這對小寶貝就跟他們的兒女混得不亦樂乎。

怎麼形容他們的不亦樂乎?用一個詞形容最恰當不過,那就是:樂不思蜀。

他們玩瘋了,想不起來回桃源穀看看。

要不是南歌親自下了緝拿令,這兩個小家夥估計都忘了自己老家在哪兒了。

二人計劃好了,剛要進客棧,就見柳歸晚從客棧裏出來,身後跟著柳剛。

“你回去休息,我出去買些零碎就回來。”柳歸晚檢查一遍行囊,發現缺少些幹糧,就想出去買回來。這樣一來,明天就不耽擱時間,直接趕路了。

柳剛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她。主子的生命就是他們的。所以,即使柳十娘是這裏輩分最大的,可他還是習慣於聽命於柳歸晚。

忠心無二。

“我娘還在裏邊。”柳歸晚說,“她膽子小,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柳剛隻好停住腳步,返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