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很快給南歌開了一副藥方,囑咐家人先開幾服藥吃著。五髒受損,需慢慢調理。又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然後,老者連銀子也沒收,就匆匆下樓。腳步匆匆,神色慌張,似是身後有狼群在追。

柳歸晚拿著藥方,跟大家打聲招呼,說去抓藥。也順便送送老郎中,就追了下去。

走到僻靜處,柳歸晚攔住老郎中,開門見山問:“老人家,病人可是有很嚴重的病?”

那老郎中搖搖頭。

柳歸晚也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在下見老人家給病人把脈時,神色不對。”

老郎中似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警覺起來,見柳歸晚一瞬不瞬瞪著自己,再衡量一下自己跟對方的實力,他隻好妥協下來。

既然鬥不過,那就來軟的吧。隻有實話實說。

“他……的脈象……”老郎中無比費力吞了口唾液,有些膽怯地問,“我說實話,公子不會發脾氣吧?”

“不會,您放心。”說這話時,柳歸晚心裏更加七上八下。

見老郎中如此鄭重,如臨大敵,莫不是南歌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在她驚疑之間,就聽傳來一句話:“病人的脈象不是人!”

柳歸晚愣住。

等她反應過來,老郎中已經一溜煙地跑遠,不見蹤影了。

鬱悶了半天的柳歸晚頓時笑起來。

這個老郎中,看著走路不穩,顫顫巍巍的樣子,逃跑起來倒比兔子還快!

不過,發自心底的笑更多是因為南歌隻是受了內傷,沒有其他的病。

至於他是不是人的事,她早就知道。倒是老郎中第一次見到,詫異也是難免。

柳歸晚釋懷了。

她腳下生風,找了一家藥鋪,抓了幾副藥。回來,沒上樓,直接借掌櫃的廚房將藥熬好,才端上來。

南歌的房間隻剩下柳剛。

柳歸晚進來時,正巧碰見南歌盤腿而坐於床上,柳剛則全神貫注,坐在南歌身後給他灌輸真氣。

二人臉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

南歌眯著眼,緊抿著唇,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聽她進來,二人停下來。

柳剛很知趣,找了個理由又出去了。樣子十分疲憊。

柳歸晚看著他一閃不見的身影,心裏越發高興起來。這個柳剛越來越有眼力見。比剛結識他的時候機靈許多。

可塑之才。可塑之才。

也許,是結了婚,有了愛人的緣故吧,他的心思越發細膩,體貼入微起來。

就在她抿唇笑到時候,南歌幽幽的聲音傳來。

“看什麼呐?那麼入神?”話裏話外似乎還有些冒著泡的醋意。

“柳剛!”

柳歸晚想也沒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