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會覺得很有趣。自從與南歌結識以來,他給她的感覺如沐春風,是個溫和俊雅,沒什麼脾氣的人。

現在,她又有幸看到他認真嚴謹的一麵。

他專注的樣子,鳳目微眯的樣子,都給他平白增添了無數風情。

“看什麼呢?”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南歌已經睜開眼,開始擦拭臉上的汗珠。

“看你很帥!”她發自內心說出口。

她最丟人現眼的事都被南歌看到過,所以,沒什麼兒可忌諱的,更無須隱藏遮掩。跟他接觸交流,自自然然的習慣了,麵對著她,就像麵對著自己一樣。

南歌惑人的眉眼頓時波光閃爍,他攔腰將她抱住,一個躍身,飛到一棵高大的樹上。

柳歸晚還未來得及驚呼,南歌已經用唇堵住她的嘴。

四周,華蓋般的大樹冠遮擋住他們的身影,忍柳歸晚怎麼捶打,他也不肯放手。為了二人安全,最後,她隻好放棄掙紮,再次讓他饜足。

激情燃燒時,她被他捏扁揉圓,忘乎所以,可是,每當冷靜下來,她就再次想起那個問題:他不是人。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犯賤。明知道跟他不可能有什麼結果,可是,卻像是吸毒上了癮,每當他對她為所欲為時,她就難以招架。

她不知道這種矛盾心情是否正常。好在這樣的日子馬上就結束了。

南歌傷勢好轉,他勢必會離開,做他自己的事,而他們也要踏上行程,開始回家之旅。

想到馬上就要分離,她突然有些不舍。心裏一下子空落落起來。

她獨自坐在一個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回憶著與南歌的種種。突然,腳下有毛絨絨的東西在扯她褲腳。

低頭一看,竟然是那隻跟隨了她幾個月的小黑狗……大白。

幾個月,它已經長大許多,也更加聰明懂事。有時候,它似乎能感受得到主人的不開心,它就像個善解人意的小孩,盡情在她麵前撒嬌,以引起她的注意,而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抱起小家夥,她輕輕喚了一聲:“大白。”

心,突然就酸澀起來。

翌日清晨,柳歸晚和柳十娘早早起來,吃過早飯柳剛就出去將馬車套好。

柳十娘帶著大白和一些行李先下樓去。

柳歸晚則是到隔壁與南歌告別。

敲了幾聲,屋裏靜悄悄的,沒人回應。她推門進去,屋裏空空的,沒了南歌身影。

桌子上,一張紙在晨風中微微顫動。

紙上,壓著一塊玉佩,是他屢次三番要給她的,而她三番五次要拒絕的那塊。

將玉佩收起,拿起那張紙,隻有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幾個字:

歸晚,這玉佩既已送你,就沒有收回之意。今有急事,回家處理。不告而別,是不想體味分離滋味。這樣靜悄悄離開,就好像你我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