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今晚的一切,自己去過哪裏,吃過什麼。

“歸晚?”

“南歌,帶我去那條河邊,就是我們昨夜去過的河邊!”

已經秋季,氣溫下降,夜裏氣溫則更低。而秋季夜裏的河水溫度會更低。

南歌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見她十分痛苦的樣子,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健步如飛,朝著那條河邊跑過去。

那溫暖安全的懷抱,如今成了炙熱的火爐,熏烤的她麵紅耳赤。

柳歸晚覺得,她馬上就要在他懷裏燃燒起來,融為灰燼。

她難耐扭動起來,在意識還算清明之前,她得把一些事弄明白。

掙紮了幾下,南歌沒有放開她。隻是目光湛湛,直視前方,健步如飛。

柳歸晚隻得喚了一聲,要他放下。

雙腳著地的,她被南歌扶著肩,眼底無比焦慮。

柳歸晚開口說了一句差點兒讓南歌暈過去的話。

“南歌,我似乎被別人下藥了!”反正這件事也瞞不住,不如讓他幫著自己分析。她所有的窘態在他麵前都出現過,也不在乎這一樁了。

“藥?”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目光也淩厲警惕起來。

那一刻心想,無論她重了什麼毒藥,他拚了命也要把她救回來。就是跟閻王爺麵對麵過招也在所不惜。心,堵在喉間,惴惴不安。可是,他表現得仍然一副處事不驚,臨危不亂的樣子。

“是那種男女必須在一起的藥。我渾身燥熱,很難受。我想應該是。可是,我不知什麼時候的事!”

中毒的時間才是最重要的,隻有掌握了時間,才能推斷背後凶手。

南歌的臉色飛快變化。她的話,無異於一顆深水炸彈,讓他一時間腦海出現短暫空白。

一個晚上,她都跟自己在一起,一起吃飯碗,一起出來散步,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中毒?

南歌望著已經坐在地上,借著地麵寒氣借以舒緩燥熱的她,腦子突然閃過一抹白光。

他將她拉起來,不確定問:“是不是你喝的那兩杯水?”

那是店裏給他和柳剛端上來的,可是,被柳歸晚陰差陽錯喝了下去。除了這個可能,她沒有別的中毒機會。

柳歸晚身子滯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那杯水,她點點頭,聲音開始微顫:“應該是吧。”如今,腦子混沌,有些事,她想不明白。

南歌將她拖到一棵大樹後,鄭重囑咐道:“你先在這裏藏著,別動。我回客棧一趟,立刻就回來。”

“南歌,今晚,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你也是我一個人的!”

說罷,猛地拉下他的頭,主動將泛著櫻紅的嫩唇送了出去。

南歌嘴裏的話被她堵住。

柳歸晚是被餓醒的。

她費力地拖動四肢,慵懶的翻了身,頓時覺得四肢酸疼,似被車輪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