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笑笑。

“說話呀,幹嘛高深莫測的?”她嬌嗔地催促。

南歌見她跟個孩子似的,解釋道:“我不是人,不知道?”

柳歸晚剛進嘴裏的湯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幸虧她閃得快,一口噴在地上。咳嗽了好幾聲:“那我昨夜……”

昨夜那些纏綿悱惻的片段在腦海裏一個勁兒閃著。

她昨夜跟一隻豹子愛愛了?

南歌不提則已,一提起,她怎麼心裏有些障礙似的。怪不得經過一夜折騰,她像散了架,渾身疲憊,而他依然神采奕奕,沒事人似的,原來這就是差異,人和豹子的差異。

“我可以用法力……”估計她想歪了,南歌挑著眉梢,眯著鳳目,笑著解釋道:“有些東西,隻是意念之間的事。比如說,在你沒醒來之前,我已經回客棧一次了!”

柳歸晚睜大眼睛,想起昨夜的事,問:“昨晚,你就是用你的法力帶我過來的?”

這麼遠的距離,要是騎馬,估計一個月也不一定到這裏。

南歌點頭。

柳歸晚有些不高興了,語氣不悅責問他:“那你當初讓我茹毛飲血,睡草堆,吃鳥蛋?”

害得她受盡了苦頭,即便那樣,他都沒說出手相助。要是那時也有這麼舒適的住處,她身子骨也許更健壯些。

“那時我們也不熟,並且,我那時是豹子嘛!”南歌輕鬆回道。

那時,他們不是十分熟悉,他當然不會費盡心思為她準備這麼豪華奢侈的住處。那是要耗費功力回家體力的。每到一處,他都住進客棧,也是為了節省自己的功力的原因。

柳歸晚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放在自己身邊的一盤葷菜賭賭氣似的,全都倒進他碗裏,沒好氣道:“吃了!”

南歌看著她賭氣的小嘴,歎了聲氣,又將菜撥進她碗裏:“你多吃些肉,補補體力!”

說著,還曖昧衝著她直眨眼睛。

柳歸晚恨不得將一碗飯全都扣在他臉上,補你個頭!你才要補呢!你全家都要補!

吃過飯,有了體力,柳歸晚的腦袋開始正常運轉了。

她將事情來龍去脈理順一遍,問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那兩碗水分別就是給你和柳剛送去的。我隻是湊巧喝了。”

南歌回道:“要是有仇家,應該找我本人,他為什麼端上來兩杯水?再者說,如果是仇家,應該下能斃命的劇毒。為什麼要舍近求遠,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柳歸晚也凝神思索起來。

“不行,我們盡快回去。不知我娘怎麼樣了。”

見她有些焦急,南歌拉住她,安撫道:“放心,我昨夜回去都跟柳剛交代了。讓他密切注意客棧動靜,還要保護好你娘。淩晨的時候,我又回去一趟。現在,他們都平安無恙。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告訴他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隻是,飲水和飯菜盡量別在客棧吃了。暫時不會有事的,你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