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晚隻得點頭。她怕再說什麼過激的話,容若受不了。說來說去,還是她心太軟。

容若頓時眉眼燦亮起來,似乎柳歸晚的一切情緒都左右著他的情緒。

柳歸晚又將目光轉向張翰,“你有什麼打算?”

張翰爽快:“你要是缺保鏢護院什麼的,我可以。若是不需要,我就四處流浪,沿街賣藝。”說著,目光落到南歌身上,帶著幾絲調侃道:“不過,你好像有保鏢了……”

南歌裝作若無其事,端起瓷杯拚了一口,桌子底下的手,又將柳歸晚的小手包裹起來。

柳歸晚怎麼不明白張翰的意思,解釋道:“他打賭輸我了,要被我使喚一年。”

張翰頓時來了興致,眼睛亮亮的,微微前傾著身子,好奇地問:“打賭?什麼賭?”

“回答問題……”柳歸晚見他興致勃勃的,興起逗弄他的樂趣,狡黠一笑,“我也給你出個問題,若是答對了,你愛走就走,愛留就留。若是答錯了,也歸我使喚,怎麼樣?”

“好呀!”張翰頓時來了興致,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架勢。這一路行來。腦子時刻處於緊張狀態,難得有這麼幾天輕鬆的時候。

南歌見張翰勢必得勝的樣子,心裏暗自在笑。要論武功,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比歸晚強。即使容若,也有些花拳繡腿,關鍵時候,也能自保。

但是,偏就是這個沒有任何拳腳功夫的丫頭,竟然把他們耍得團團轉。上次,夜裏斷帶的事,他還記憶猶新。這次,看著吧,張翰輸的可能性還是很大。不信就走著瞧。

南歌再次端起瓷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優雅地放下。

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在紫色滾邊月牙袍的映襯下,賞心悅目。他五指微曲,一下一下輕輕叩擊這桌麵,很悠閑雅致的樣子。

“快說呀!”張翰催促。

柳歸晚勾起唇角,微眯著眼,笑著說道:“聽好了。一頭牛,頭朝南。然後,它往東邊轉三圈,又往西邊轉兩圈,你說,最後,它尾巴朝著哪個方向?”

“北唄!”張翰畢竟讀過私塾,很快就反應過來,“東邊繞三圈,西邊繞兩圈,最後,頭還是朝著南方。那尾巴肯定是衝著北邊的。”

柳歸晚抬眼問容若:“你說呢?”

經過張翰一解釋,在加上自己剛才也在合計,容若也讚同張翰的說法。

柳歸晚最後把目光轉向南歌,“你說尾巴衝哪個方向?”

南歌笑著搖頭。

她出的問題都不安排理出牌,哪那麼容易猜到?自己跟她打賭那次就是一個教訓。再者說了,這是在考張翰,他還是不摻和為妙,隨他們玩去吧。

柳歸晚見南歌棄權,她笑嗬嗬,得逞地回答:“錯了,尾巴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