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京城,就讓姐回來。”南歌囑咐一句,已經不見了蹤影。

阿紫禁不住眼淚再次流淌。自己真的沒機會了?看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柳歸晚身上的神態,她就心寒。想起在他寢宮的兩個孩子,她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她好想讓那兩個孩子在自己眼前消失,永遠的消失,她也有本事讓他們消失。可是,她不敢擅自出手。如果自己真那麼做了,二哥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她。那她不要說跟他維持眼前這種關係了,恐怕連命也保不住吧!

阿紫既心不甘,又不敢擅自行動,隻呆呆地來到南歌寢宮外,站著,望著宮裏宮外紅紅火火的,刺目的大紅色,心,被針紮似的疼,眼睛也跟著刺痛起來。

放下阿紫不表,再說柳歸晚。

她醒來就沒看見自己的孩子,便心有不安。南柔想盡辦法安慰她,說了各種借口,她就是不信。死活要見孩子。南柔不同意,她就哭。產婦坐月子最忌諱哭哭啼啼,尤其她身子不同常人,怕她落下病根。於是,南柔沒辦法,將南歌招呼回來。

誰知,南柔剛喚回自己弟弟,朱七妞就急匆匆跑進來,說房子周圍都是禦林軍,他們被包圍了!

南歌回來看到就是這種狀況。他用隱形之術躍進院子,直接奔柳歸晚房間。南三正在院子裏把守,見主子回來了,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南歌進入房間,見柳歸晚眼睛紅彤彤的,不禁擔憂起來。她那麼聰明,應該是猜到什麼了。果真,他還未開口,柳歸晚就起身撲了上來。

南歌一把將她抱住,南柔見此情景,悄悄退出去。讓她親口說出孩子是豹形,她真的無法開口,還是讓南歌自己說吧。

柳歸晚緊緊抱住他的腰身,眼裏一下子就充滿淚水,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央求道:“南歌,我要見孩子。你帶我去見孩子好不好?”說著,淚水就撲簌簌落下來。

南歌直覺嗓子有些啞。當初是他信誓旦旦跟她保證,他們的孩子是人形,所以,他們才放心大膽的孕育,可誰知半路出了個容風,他三番五次糾纏,孩子未足月中毒,早產,便落個如此。

見南歌不說話,柳歸晚越發擔心起來:“孩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是不是有缺陷?你說話,你快說話呀!”

南歌忍住心底的歉意,望著她焦急擔憂的目光,他無法再隱瞞。她隻是一個擔憂自己孩子的母親,她眼底盛滿淚水,他如何再眼睜睜說謊話?

於是,他邊將她抱得更緊,似乎要把她揉進血脈裏,緩緩將一切說了出來。

柳歸晚將臉埋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南歌不停地安慰,“乖,別哭了。現在,你身子要緊。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孩子們怎麼辦?”

想起孩子,柳歸晚止住哭聲。是呀,她不能再悲悲切切了,她還有孩子。那麼幼小的孩子能說話,會思考,卻是豹形,孩子們比她還痛苦吧?想來,這一切跟孩子沒關係,都是他們做父母責任,可是,最後的痛苦卻讓孩子還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