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隻是記得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是個淡淡的秋天,陽光燦爛溫度有點涼。我最喜歡的的天氣。
楓葉開始紅了。
在正武的慫恿下,我鼓足勇氣站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為了等一個人。我傾心將近一年的女孩。
正武說話很算話,他打電話把那女孩約了出來,我站的地方。
夢中,我心跳的有些不正常得快。即使我從小打過無數次架,可我從來沒有談過女孩。
原來表白之前的心情是這樣的,我心想。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徐雪韻來了。
看到是我時,我看到她麵上有些驚訝。
“怎麼是你啊,我以為正武呢!”她抿嘴一笑,可我聽得出來話語中那股掩藏起來的失望。
我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原來表白要比打架難多了。
氣氛很尷尬。
原本準備好演練過百遍的話我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僅僅因為那一句“我以為是正武呢!”
徐雪韻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隻是半句,我敏感的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淡淡的笑,不知道這勉強做出來的笑容是不是很難看。
“晚上一塊唱歌吧!本來是正武要來的,他有事,我就來了!”
我忘了我是怎麼找到這句漏洞百出的借口的,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還未開始表白,已經被拒絕了。
我回去跟正武說,咱倆打一架吧。正武怪異的看著我,卻沒多說。
這一架,我瘋了了一般的使出全身力氣,當然,我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最後,我們兩個鼻青臉腫的躺在宿舍的地板上,那一刻我忽然就明白,原來,我從小愛打架,隻是是因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自卑!一個孤兒掩飾在內心深處的自卑。
那一年,我大二。
我夢到了很多,畢業晚會,找工作,兼職,租房子……
讓我稀奇的是,我竟然夢到了那個流浪的老頭,在橋下。
一個廢棄的橋,我租的便宜房子的附近,每天做公交必經的地方。
六點多,我吸著豆漿,看到了那老頭,或許是因為孤兒的緣故,我有些可憐他,至少,我自己還能掙錢養活自己。
我走到他旁邊,點根煙,
“老頭,餓了吧,剛買的包子!”
我把包子遞給他,可他好像很沒精神,翻起眼皮看了看我。
“我喝豆漿,沒事,我不介意你喝過!嗯,給老頭我點根煙!”
我竟然無言以對,還是把剩下半杯的豆漿遞過去,又順手遞了根煙。
“包子給你留這,中午餓了吃,我走了啊,得上班!”
我把包子輕輕地放到他身邊,起身就想走,可是我聽到他咕噥著豆漿不清楚的說了一句“好不容易等來了怎麼輕易放你走,我時間可不多了!”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問他:“你說啥?”
老頭不理我,就著吸管一口氣吸完半杯豆漿,眼皮也沒抬。
“你知道我是誰嗎?”老頭懶洋洋的吐了一口煙,舒服地**一聲。
我樂了,真是個有趣的老頭。還別說,這老頭吸煙挺熟練,煙圈比我吐的都好。
我沒說話,隻是笑笑。一個流浪的老頭。能是誰。
老頭示意我貼過去耳朵,搞什麼玩意,神神秘秘的。
“我可是個很牛逼的獵妖士!”老頭得意的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