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沫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下了車,走路的時候兩腿很是不自然,夏暖這才想起以陸奕寒來她身邊的速度,他根本就沒有去救林以沫,否則,林以沫也不會現在才回來了。
隻見林以沫走了幾步,一臉嫌棄的將穿在腳上的高跟鞋丟在一邊的垃圾桶裏,然後故意在鋪著鵝卵石的路上跑,一臉痛苦扭曲的表情。
麵對林以沫古怪的行為,夏暖不禁心想,這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想到早上陸振輝在得知化驗結果後的心神不寧,夏暖覺得也許可以從林以沫丟的那雙鞋子上找問題。
“在看什麼呢?”陸母順著夏暖的視線向外看去,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聲音疑惑的問。
夏暖微微一笑,“我今天才發現我們院子的格局布景非常漂亮。”
陸母心疼的看著夏暖,“以前在家裏每天都繃著神經侍候家裏每個人,連欣賞風景的時間都沒有,真是難為你了。”
“媽,你不要這麼說,我很享受和家人一起相處的時光,一點也不覺得苦!”
“好好休息吧!”
※※※
書房裏!
陸錦鵬坐在辦公桌後麵,陸振輝和陸奕寒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嚴肅之色。
“這次老大家真是太過份了,居然連放毒蛇這麼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出來,看來這些年,我們對他們太過放縱了,以至於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們也不想想,這些年若不是依仗我們的支持,曉龍開公司,能會這麼大的成績嗎?”陸錦鵬越說越氣,最後氣得猛得一拍桌子。
“爺爺,跟他們這種人沒必要生氣,這次他們實在太過份,為了讓他們長長記性,我一定要教訓一下他們,希望爺爺不要再阻攔我。”陸奕寒聲音冰冷的道。
“既然他們這麼不念兄弟手足之情,傷害我至親,就別怪我無情,奕寒,這次你要做什麼,爺爺不會攔著,但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是你在背後出手,畢竟你爸現在是升職的關鍵時刻,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陸錦鵬冷聲道。
“爺爺,你放心,我有分寸!”陸奕寒嘴角勾起一抹危險之色。
陸錦鵬點點頭,看向陸振輝,“振輝,這次振剛不惜讓曉依出麵來陷害你,可見他是鐵了心要阻止你這次升職,你回北京一定要萬般小心,千萬不要中了那些人的陷井,尤其是那些和你競爭的人。”
“爸,我會謹記你的教悔,不結黨,不營私,不幹和公務無關的事情,兩袖清風,任憑他們再怎麼說,隻要我不買帳,他們就沒有機會陷害我。”陸振輝道。
陸錦鵬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這次我陪你一起去北京,雖然我已經退休,但有我坐鎮,相信那些人也不敢造次。”
陸振輝當然知道他父親的勢力還是很大的,但他不想一輩子做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爸,我今年都55了,不再是孩子了,就算是不能升職,我也認了,回家養老弄孫也不錯,你就讓我自己放手一博吧!”陸振輝道。
“是啊,爺爺,我一點也不想讓爸升什麼上將,老老實實到60歲退休不是很好嘛。”陸奕寒不怕死的開玩笑,他當然知道他爺爺有很濃厚的軍裝情結,希望一家人都是軍人世家。
陸錦鵬情緒激動的道:“當兵有什麼不好?就像你這樣天天在商場撕殺,明爭暗鬥的好嗎?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接手你太爺爺的公司,你大爺爺一家也不會天天想著怎麼迫害我們一家了,五年前你也不會差一點沒命回來了。”
陸奕寒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道:“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經過走廊的時候,陸奕寒聽到樓下傳來林以沫緊張的聲音,“爺爺,爺爺,聽說叔叔被毒蛇咬了,這是真的嗎?”
接著,看到一身狼狽的林以沫光著腳跑到客廳,每走一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血印。
陸奕寒深邃的眸光一緊,目光直直的看著林以沫。
陸老夫人看著林以沫身後的血跡,聲音驚訝的問:“以沫,你這是怎麼了?腳上怎麼會有血?”
“奶奶,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喝醉了,早上一起來聽到依依說叔叔被毒蛇咬傷,連鞋子也沒有穿就連忙回來了,叔叔呢,他怎麼樣?”林以沫聲音滿是擔憂的問。
看著林以沫撒謊也神色不改氣不喘的模樣,陸奕寒心裏湧出一抹失望,轉身向臥室走去,沒有再聽林以沫和奶奶的對話。
推開房門,看到夏暖站在窗前的背影,手裏拿著望遠鏡看著什麼,陸奕寒走過去從後麵擁住夏暖的腰,“這麼不乖,不去睡覺在這裏站著,就不怕我懲罰你?”說著伸出溫熱的舌在夏暖白皙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夏暖的身體因為強烈的刺激而打了一個顫,握著陸奕寒的手,聲音認真的道:“別鬧,我有事情要觀察。”
她知道家裏有一個傭人何叔養了一條無毒寵物蛇,剛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謊稱在花壇邊看到一隻老鼠,讓他拿著那條蛇去看看,那人已經將蛇放出來了。
陸奕寒順著上夏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男人拿著一個盒子站在花壇邊,語帶威脅的道:“好啊,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麵看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要抱夏暖。
“老公,別鬧,我在等見證奇跡的時刻。”夏暖一臉嚴肅的道。
陸奕寒鬆開夏暖,從她手中接過望遠鏡,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了一跳,那是一條碧綠的蛇在鵝卵石路上迅速的爬行,大驚道:“家裏有蛇!我去抓蛇。”
夏暖連忙握住陸奕寒的手,“那是何叔的寵物蛇。”說著繼續用望遠鏡觀看那條蛇,隻見那條蛇在路上轉了幾下頭後,最後停留在垃圾桶旁邊,幾次試圖爬進垃圾桶裏,最後都桶了下來。
何叔接到夏暖的電話說讓蛇抓老鼠,見蛇幾次要爬進垃圾桶,以為垃圾桶裏有老鼠,就將垃圾桶倒出來,卻發現垃圾桶裏除了一雙鞋子,根本就沒有其他東西,而讓何叔意外的是那蛇居然對著那雙鞋子咬了起來。
陸奕寒雖然離的遠,但也能看到蛇在咬鞋子,連忙拿過夏暖的望遠鏡,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爸果然有所隱瞞,真的沒有想到這事以沫真的有參與!”陸奕寒聲音冰冷,神色帶著失望痛苦。
夏暖客觀沉靜的分析道:“我覺得以沫她是真的愛你,也是真的很想嫁給你,如果被他知道爸被毒蛇咬,她一定會像我一樣為爸吸毒,所以她絕對不會傷害爸,因為那樣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我覺得一定是陸曉依利用以沫來陷害爸,以沫並不知情。”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陸奕寒疑惑的問。
“憑女人的直覺,說句實話,以沫她真的是愛慘了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趕走我為目的,當時我不在場,她有什麼理由傷害爸呢?”
想到早上林以沫不惜把腳弄傷也要博取同情,陸奕寒也覺得林以沫真的沒有傷害他爸。
“既然你相信以沫不是知情者,為什麼又要查出真相呢?”陸奕寒問。
“你說如果我們無意中把爸受傷的真正原因告訴以沫,以沫會不會和陸曉依鬧翻?”夏暖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算計之色。
陸奕寒看著她眼中的小算計,卻並不覺得她心計深沉,隻覺得他這個老婆實在太聰明了,該善良的時候善良,該使計的時候絕不手軟。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你若真使起心計來,曉依和以沫哪裏會是你的對手,隻是你雖然聰明,也太孤傲,不會使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法。”陸奕寒寵溺的道。
夏暖被陸奕寒誇得有些臉色,心虛的道:“其,其實我昨天晚上也耍了小心計……”
“我知道,那血玉手鐲是你故意撞碎的,不過我並不怪你,那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到曉依生日的時候,大爺爺一定會以曉依生日為由要回去,那可是你和爸被人羞辱後才得到的補償,我們得不到,他們也別想得。”陸奕寒拉起夏暖的手,看著那一道細小的傷口,心疼的道:“不過你昨天晚上作事的方式方法不對,你大可以在曉依要手鐲的時候,大方給她,在遞給她的時候裝作不小心掉在地上,玉鐲一定會碰地即碎,以後一定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再反擊,”。
夏暖聽到陸奕寒的話,不由鬆了一口氣,她還想著怎麼和他解釋自己耍小心計的事情呢,沒想到他早已經看出來了。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隻需要假裝失手就可以解決,她卻用另一種冒著生命危險的方式去解決,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和陸奕寒學習學習。
學習他的淡然,學習他的機智!
“嗯,我知道了!”夏暖看著陸奕寒欲言雙止。
“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問好以後睡覺,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陸奕寒溫柔的道。
“我想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去救以沫?”從以沫早上走路的姿勢來看,夏暖可以確定林以沫已經失身給陸曉龍。
不過她很奇怪,林以沫父親對陸奕寒一家有那麼大的恩情,陸奕寒為什麼沒有去解救林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