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二口的電話說他算計陸振輝失敗,陸曉依本來是很生氣的,但聽到他說在逃跑的時候順便擄走了夏暖,陸曉依的壞心情又好了幾分。
原本她還怕林以沫會出賣她,現在隻要有夏暖在手,林以沫就絕對不會出賣她。
“把她澆醒!”陸曉依聲音冰冷的道。
接著,一個男人拿著盆子裏的汙水往夏暖臉上澆,夏暖被倒灌進鼻孔裏水嗆醒,感覺到嘴裏一抹臭味,連忙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
“怎麼樣?洗腳水的滋味不錯吧?”陸曉依得意的笑問。
夏暖並沒有因為陸曉依說潑她的水是洗腳水有任何的惡心之色,夏暖知道自從她在陸錦賀的生日壽上讓陸曉依出醜,受了重傷,又摔碎她喜歡的血玉,以陸曉依囂張跋扈的性格一定會報複她。
隻是沒有想到陸曉依的行動會這麼快,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想到要報複自己。
所以她非常感謝陸曉依隻是潑洗腳水,而不是給她潑糞。
夏暖很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目光淡淡的看著陸曉依,聲音冰冷的道:“陸曉依,你就是一頭豬。”
陸曉依沒有想到夏暖醒來後,第一句不是求饒,而是罵她,氣得一張臉都變了形,用力一巴掌就打在夏暖的臉上,咬牙切齒的道:“賤人,你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又是幾巴掌打在夏暖的臉上,直接夏暖的臉布滿手指印,她才滿意的收手。
“你還敢罵我嗎?”陸曉依聲音不屑的道。
夏暖忍著臉上的疼痛,目光冰冷的看著陸曉依,目光裏沒有露出一抹害怕之色,“我罵的有什麼錯嗎?你本來就是一隻豬,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陸曉依一臉疑惑的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你和林以沫聯手做的,你爸和我公公鬥了一輩子,不希望看到他升職,你為了在你爸麵前立功,就私自作主對我公公出手,林以沫的要求就是讓你叫我消失,好讓她名正言順的嫁給奕寒,而林以沫之所以願意和你合作,是因為你手上有她的把柄,我說的對嗎?”夏暖目光幽深的看著陸曉依。
夏暖隻所以斷定陸曉依是和林以沫聯手,是結合林以沫早上的話和綁架她那個人的反應裏猜測到的,一般的歹徒在沒有警察追捕逃跑的時候,是不會帶著一個累贅一起逃跑的,更何況當時她在駕駛座上,歹徒把她打暈了,直接拉到地上更方便,而那個歹徒卻又花時間又費力把她搬到其他坐位,很顯然是那個歹徒認出了她是陸曉依讓她綁架的人。
而陸曉依會這麼快對自己出手,是因為她和林以沫達成了協議。
“沒錯,你猜的很對,但我們是各取所需,我怎麼被利用了?”陸曉依一臉的警惕之色。
夏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陸曉依,我敢打賭,隻要你現在把我殺了,告訴林以沫,她就立刻反咬你一口,說是你有威脅她,她不得不聽從你的安排。”
陸曉依信誓旦旦的道:“不可以,林以沫有重要的把柄在我手上,她知道她出賣我的下場就是她這一生都婚了,她不會這麼傻的。”
“陸曉依,以我這些天和林以沫過招的經驗來看,我可以向你打保票,隻要我死了,林以沫一定供出你這個主謀,再加上林家對陸家的有恩,陸爺爺他們這些年對林以沫的寵愛,她裝幾下可憐,求幾下情,陸家人一定不會為難她,反而還會因為供出你這個殺人凶手,成為對破案案情有功的功臣。”
“而你就會因為犯故意殺人罪坐牢,即使你家裏再有錢,你這是一屍兩命,就算是不判死刑,那最少也是十年以上,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十年,等你出來的時候,林以沫也許已經嫁給陸奕寒,說不定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犧牲了自己給他人的幸福鋪路,你甘心嗎?”夏暖聲音鏗鏘有力的道,將陸曉依可能麵對的懲罰說出來。
“不可能,林以沫她不敢這樣做,一旦我把她的秘密爆出來,陸家不可能再容她!”陸曉依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但表情已經有些動搖,說話的聲音也不再那麼堅定。
“林家對陸家有恩,隻要林以沫不是犯無法饒恕的濤天大禍,陸家都不會不要她,除非她不是林家的女兒。”夏暖說完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陸曉依。
這是夏暖的大膽猜測,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來林以沫能有什麼把柄讓陸曉依握住,以至於林以沫挺而走險傷害視她如親生女兒的陸振輝。
除非她不是林家的後人,怕她的身世揭露,所以答應陸曉依的威脅。
陸曉依眸底露出一抹驚詫,隨即憤羞成憤,“你居然敢試探我。”說著又是一巴掌煽到夏暖臉上。
夏暖隻所以覺得陸曉依是一頭豬,就是因為她不懂得掩飾,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在臉上和行動上。
就這智商還和別人學綁架,她都為陸曉依感到著急。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可不想死在一頭豬手上。
不需要再求證,她就從陸曉依的態度中知道了林以沫不是林家血脈的身世,難怪第一次聽到林以沫是烈士之後,夏暖就覺得林以沫身上沒有一點烈士之後應有的風範,不管這些年身處多麼高雅的環境中長大,還是難掩一些小家子氣,給人一種濃重的心機感。
夏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淡淡的道:“反正我人在你手裏,你要殺要刮都隨你便,但我隻是不想看到你成為他人利用的對象,我會為你感到不值,畢竟我們之間雖然有過節,但還不至於到讓你弄死我的地步,你不信我的話,你現在就給林以沫打電話試試,看她會不會讓你立刻把我殺了,然後再三向你保證她不會出賣你?”
“你這個女人這麼善於攻心計,你以為我會聽你的?”陸曉依的話剛說完,一個染著綠色頭發的男人行色匆匆的跑進來。
“二口哥,不好了,外麵黑道上現在到處都在傳播頒發江湖追殺令,都在追殺我們呢,怎麼辦啊,我們的兄弟被抓了五個,現在隻有我們這幾個人,哪裏是整個A市黑幫的對手啊,這下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綠發男子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