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快醒醒,我是奕寧,快睜開眼睛看看我。”陸奕寧滿臉焦急的喊。
聽著陸奕寒溫柔充滿磁性的聲音,夏暖慢慢睜開沉重像大山般的眼睛,看到陸奕寒英氣逼人的臉上滿是擔憂著急之色,眼裏還蘊藏著淚花,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呼吸了嗎?在死之前能看到你最後一麵真好,奕,奕寒,下,下輩子你一定要記得我,我會去找……”一句話沒有說完暈了過去。
“暖暖,暖暖……”見夏暖頭偏向一旁,陸奕寒心跳驟停,一瞬間心髒仿佛碎裂了一般,疼到麻木,聲音痛苦的喊著夏暖的名字。
陸奕寧連忙將手放在夏暖鼻子前,又趴在她身上聽了聽心跳,“哥,你不要著急,嫂子她隻是暈了過去。”
都說人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變得越傻,陸奕寒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麵對夏暖的時候,他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連試探一個人有沒有事情最基本的動作都忘記了。
這一刻,陸奕寒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像珍惜寶貝一般將夏暖緊緊的抱在懷裏,對著她的額頭親了又親。
林以沫見陸奕寒將夏暖像寶貝一般的抱在懷裏,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完了,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何平,心裏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了何平的身上,認為是何平阻擋了她的幸福,如果何平早一點動手,她們現在早就逃跑了。
失去了最後的期望,心裏極度扭曲的林以沫,看著躲在角落裏渾身顫抖的何平越看越生氣,拿起棍子用力的往何平頭上砸去,因為心裏充滿了憤怒,她下手又重又快。
何平一連挨了幾下,額頭上鮮血直流,連忙站起來反抗,林以沫卻一把抱著何平咬了起來,何平被林以沫咬得疼的摔倒在地上。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的幸福,你根本就不配當我的父親,你就是我的恥辱,我要殺了你。”
一旁的警察見狀,連忙過去阻止他們,想將林以沫拉開,林以沫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將拉她的警察揮開,撲到何平身上,對著何平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一口。
這時陸振輝收服了外麵的幾個歹徒走了進來,見狀和警察聯手去拉林以沫,原本想將他們分開,卻沒有想到林以沫那麼狠,直接咬掉何平脖子上的一塊肉。
頓時,鮮血像自來水管一樣從何平的脖子裏噴出來,看樣子是咬斷了喉嚨。
何平目光瞪得大大的,帶著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瞪著林以沫,身體掙紮了幾下便一動不動。
一旁被踹到肩膀骨折的曹玉香見狀,連忙跑到何平跟前,見他脖子處像是一個洞口般不斷湧出鮮血,目光生氣的瞪著林以沫,“你怎麼這麼狠心,虎不食子,子不嫌父,他再怎麼不是,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怎麼能殺了他!”
曹玉香後悔極了,早知道她這個女兒心如此硬,她就不該答應何平的要求和她相認,那樣就算日子過得苦,但至少她還有人在啊。
林以沫也被何平臨時前的目光嚇到了,再加上知道自己殺了人,瘋狂的笑了起來。
陸振輝目光震驚的看著林以沫,又看向曹玉香,聲音顫抖的問:“你,你說什麼?以沫不是林家的後代?”
林以沫聲音瘋狂的道:“我是私生女,我是野種,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烈士之後,哈哈哈……”
林以沫的笑聲很嚇人,就像是瘋了一般。
曹玉香見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所有的榮華富貴夢也沒有了,輕輕的點點頭,“沒錯,以沫不是林家的後代,是我和何平所生。”
陸振輝鬆開林以沫,向後踉蹌了幾步。
陸奕寒抱著夏暖,將陸振輝扶住,聲音淡淡的道:“爸,你要穩住,其實很早以前,我發現以沫心術不正的時候,我就懷疑她的身世,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沒有說罷了,她這樣的脾氣秉性一點也不像林叔叔,她不是林叔叔的女兒也好,否則,隻會讓泉下有知的林叔叔為她所做的一切寒心。”
陸振輝看向陸奕寒懷裏昏迷的夏暖,“夏暖怎麼樣?”
“她暈了過去,具體情況還要去醫院檢查才知道。”陸奕寒道。
“事不宜遲,趕快送她去醫院,爺爺和奶奶他們都在焦急等待呢!”陸振輝道。
陸奕寧看著一直在傻笑不停的林以沫,聲音冰冷的道:“林以沫,你以為你殺了人,裝瘋賣傻就可以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嗎?”
林以沫仿佛沒有聽到陸奕寧的話一般,“我是一個私生女,我是一個野雜種…哈哈…”
“林以沫,就算你自黑,也騙不了我,法醫會鑒定你的精神狀態,你休想以裝瘋來逃過一劫!”陸奕寧說著越過林以沫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