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1 / 2)

寶玉抬頭才要解釋,蔣玉菡在一旁笑著道:“王爺誤會了,二爺剛才說過這不是他做的。”水溶愛不釋手的又看了一遍,笑著道:“倒是本王一見好詩,竟忘了寶玉剛才的話了。”

轉過頭,水溶道:“怪不得你題在扇上,就是本王也覺得愛不釋手,孤標傲世偕誰吟,一樣花開為底遲,好一個花中隱士。”

轉頭對著坐立不安的寶玉狡黠的笑了一下,蔣玉菡接著別有含義的道:“王爺不會想到吧,聽二爺說這首詩是出自其表妹之手,閨閣女子,能出口成章,提筆生花,也難怪二爺整日戴在身邊呢。”

抬起頭,水溶恍然的點了點頭,修長的手輕輕的收起折扇,一雙深眸若有所思的望向寶玉,清雅如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寶玉忙解釋道:“這確實是姊妹們寫著玩的,王爺不要見笑。”把折扇讓隨從遞給寶玉,水溶淺淺的道:“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少做為上,免的失了別人的名聲。”

寶玉連聲應是,蔣玉菡撚起蘭花指,柔美的臉上滿是笑意,一把接過侍從要遞過來的折扇道:“二爺,玉函也看一下可成。”

寶玉伸手奪了回來,笑道:“比起眼前的菊花,折扇有何看頭,玉函,別忘了王爺還要罰你唱曲呢。”

蔣玉菡臉色一緩,笑道:“二爺,有什麼好遮掩的,人比花嬌,隻是不知你那神仙似的表妹比這菊花又如何。”

剛一說完,蔣玉菡也覺得此話有些孟浪,忙掩飾道:“二爺別介意,玉函一時失言,告罪,告罪。”

寶玉還沒言聲,卻見對麵的水溶輕輕的放下剛剛舉起的杯子,本來雲淡風輕的臉上瞬時閃過一絲寒意,淩厲的眸子淡淡的瞥了蔣玉菡一眼,不緊不慢的撫著杯沿,輕聲道:“玉函,本王那日聽人說,你曾在南安王府說過什麼‘好乘涼’的話。”

蔣玉菡心內一驚,忙立起身來,道:“王爺明鑒,玉函不敢,來往王府玉函隻是唱唱曲,陪陪酒,不敢亂言,更何況玉函知道王爺的忌諱。”

水溶沒有理會蔣玉菡的話,隻是看著眼前這盆開的正盛的流瀑,輕輕伸出手指撫著長長垂下的流瓣,水溶自顧自得的道:“這盆花雖是本王的心愛之物,但它如今放在這裏卻有些礙眼,你們看四周的花都開得安安靜靜,唯獨它在這裏有些張揚,對本王來說,什麼東西若是不合時宜,還不如不要。”

轉過頭,水溶對身後的侍從道:“侍劍,將這盆花扔了,重挑一盆放過來。”侍從麵無表情的抱起花就走,寶玉也有些心驚,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

蔣玉菡臉色慘白,一下跪倒地上,低聲道:“王爺,玉函知罪了,請王爺饒命。”水溶抬起眸子,看了寶玉一眼,道:“寶玉,你坐下吧。”

寶玉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心有餘悸的偷偷窺了水溶一眼,但見水溶本來超凡俊美的臉上掛著幾絲淩厲,堅挺的下巴微微俯下,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深邃的眸子,更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