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容水溶說完,黛玉更是醋意橫生,道:“原是這樣,王爺是不是在提醒我,禮尚往來,我也要給王爺娶房美妾,請他們也來府裏慶賀一下。”
低低的一笑,水溶道:“還是顰兒聰明,深知吾心啊……”水溶的話沒說完,就覺得手臂上一陣刺痛,忍不住道:“你這顰兒,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黛玉雲淡風輕的道:“王爺要娶美妾,自然要受點苦,順義王雖然看著風光,說不定背後……”嗬嗬笑了,水溶道:“就是,顰兒這麼賢惠大度都這樣,那想想順義王人後一定是慘不忍睹。”
輕輕哼了一聲,黛玉不由奇道:“翠荷這丫頭怎麼去了這麼長時候還沒回來。”身後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道:“我的戲別人又豈能看到,你就別想找借口了。”
“誰找借口自己心裏明白。”黛玉輕輕的挪揄道:“一涵,你是不是心虛。”水溶笑道:“我才不心虛呢,順義王逼得我對你食言,我又怎會輕易放過他,早就聽說他府裏有幾株名貴的早梅,酒宴上我一下贏回了兩株,我已經吩咐侍劍他們送到院裏了,顰兒,算是我今晚食言的補償。”
黛玉輕輕地道:“我才不稀罕呢。”水溶嗬嗬一笑,道:“你不稀罕我喜歡,走,我們回去看看,想必他們也弄好了。”
見黛玉不做聲,水溶輕輕的附耳道:“以後天冷不要出來等我,當心著了涼,你看看,直到如今這手還這麼涼。”
黛玉低低的道:“誰等你了,我是出來看看是不是有人又喝多了,蹲在雪地上吐呢。”寵溺的看了黛玉一眼,水溶自嘲地笑道:“你這嘴,專揭別人的短處,走吧,我們回去看看。”
回到院子,黛玉見東牆角處,阿九已經指點著將兩株枝葉招展的梅樹栽好了,丫頭們正在忙著整理一邊的雜土。
借著亮亮的燈光,梅枝上那剛剛萌出來的葉芽有些瑟縮的掛在上麵,水溶攜著黛玉的手走近,笑道:“你看,不光順義王心有不甘,它們似乎也不甘心呢,不過……”
轉頭看著黛玉,水溶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的道:“誰讓他們今天得罪了你呢。”黛玉嘴角微微一撇,低聲挪揄道:“不愧為玩弄權謀的北靜王爺,輕輕一句話,把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自己倒成了……”
還沒說完,黛玉忽覺得水溶握住自己的手緊了起來,耳畔水溶低低的威脅道:“你再說我可要不管不顧了。”
臉色微微一紅,黛玉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丫鬟,隻得不甘的白了水溶一眼,水溶得意的一笑,接著故作痛心的道:“顰兒,人不能有弱點,要不永遠都要受人挾製,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