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地理環境是完全可以用植被的稀疏程度來反映的.林濤還坐在火車上行駛,他是不太喜歡躺在臥鋪上的,固定的空間,白色的塑料牆壁是沒有多少樂趣的.
他坐在窗前,從很早的時間一直坐到很晚的時間,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由鬱鬱蔥蔥的樹林到寸草橫生的山坡,火車一直往北方開.雖然火車並沒有上坡的感覺,,但林濤確實感覺到了海拔的增高,他有些喘不上氣了,還好火車運行的很平穩,林濤也沒有吐出來.
火車開動了28個小時,林濤也在車上度過了28個小時.
火車到西都了.
林濤和媽媽大包小包的背著,提著,拖著行李,向出站口走去.在出站口前的一段路,媽媽停下來了,放下手中的的行李,從包中拿出兩張火車票,給了林濤一張,然後又提上行李,向出站口走去.
林濤和媽媽將票給了檢票人後,出了火車站.出站口很熱鬧,接人的,出租車和旅館拉客的,方言很雜,當然也有普通話,有各種林濤能聽懂的方言,也有很多林濤聽不懂的方言.直到小姨來到後,媽媽跟小姨交談時,林濤才知道那聽不懂的方言是西都話.
小姨打了輛出租車,林濤和媽媽坐在出租車裏,小姨在前排,說了目的地後,出租車啟動了.
小姨和媽媽在用西都話閑聊,林濤頭靠在車窗玻璃上,觀望著這陌生的城市.
燈光閃爍,霓虹燈與周圍的燈光與廣告牌上的燈光,五顏六色的彙集在一起,而又各自發散出來直擊在林濤的眼中.
林濤並沒有對這個城市抱多大渴望,也沒有對故鄉有太多的留念.他似乎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跟著媽媽,就是跟著媽媽.
出租車從郊區穿過城市來到了城市的那一頭的郊區,那就是姥姥家,媽媽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後來跟著爸爸去了皖北.
姥姥家是個很典型的西北郊區小院,進門後是一院的花和果樹的院子,後麵是西部風格的不小的一座房子,在左邊的兩間屋子裏,是林濤和媽媽居住的地方.
林濤由姥姥帶進一個房間,林濤躺下來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林濤走出房間,睡眼朦朧的看了看這處新地方.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他走出了房子,來到了院子裏,花開了,空氣很香很清新,但南邊傳來陣陣的錘噪聲,與指揮聲,林濤向身後看了一眼,不遠的山旁有一段高架橋,正在修建.
“進來,吃飯了.”媽媽喊了一聲後,林濤又走進了房子.
一切對林濤來說都是新的,包括這間房子,親人,乃至麵前的食物都是新的,林濤匆匆忙忙吃過幾口飯後,跟媽媽說:”我自己出去走走.””早點回來,注意安全.”媽媽向林濤喊道.
林濤開始向高架橋走去,但林濤對這個地方並不熟悉,雖然有高架橋那高高的指引,但麵前的路卻讓林濤琢磨不清.
他繞了七八個彎,終於走到了高架橋的位置,高架橋的一部分已經修建好,並且已經用土圍起來,土將兩邊圍上,高架橋則越來越高,到了高的地方就沒有土圍住了,下麵隻剩下一根根很粗的石柱.林濤從低處的土堆爬上高架橋,向遠處看去,長長的道路越來越高,但道路遠處卻截然而止,像是專門為自殺的人準備的,踏上一步都會有新的解脫.
林濤又從高架橋上下去了,因為他發現下麵有一家小賣鋪.他去那裏買了一大袋泡椒鳳爪,再次爬到高架橋上,吃著雞爪,吹著微風,看著遠處的施工現場.
就這樣過了幾天,媽媽突然說:”我給你買台電腦,免得你整天出去玩,挺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