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紅樓坊中,原本都在低聲探討文學的書生都被兩人的爭鬥吸引住了目光,而有些大膽的書生更是圍了過來,想要近距離觀看,沒辦法,愛看熱鬧是帝國人的天性。
剛剛在樓上已經聽到那書童說了這事,當時滿腔怒火的董彥良沒有詢問溫小姐就直接衝了下來,如今又從呂卓的嘴裏聽到,董彥良自然轉身看著身後的女子問道:“你今日約了這小子?”
原來那女子便是呂卓口中的溫小姐,隻見那溫小姐微微頷首,應了一聲:“我與呂公子的確有過約定,今日小女子原本是見呂公子的。”聲音溫婉動聽,聽著人心裏十分的舒服,難怪這些人公子哥都想見這溫小姐,恐怕大多題詩作詞為假,接近這玉人想要得到其芳心才是真的吧。
董彥良臉色一黑,心中暗罵一聲,這下是自己輸了理了,但他那傲慢的性格怎麼會認輸?
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呂卓,趾高氣昂的道:“就算你與溫小姐有過約定了又怎麼樣?就你這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還學別人到這紅樓坊來?”
聽到這話,那溫小姐立馬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毛沒長齊的孩子就不能到這紅樓坊來見自己?自己難道一定要見那些個臭男人嗎?如果這董彥良不是城主的兒子,自己還真不會見他。
背對著溫小姐的董彥良自然沒看到溫小姐麵樓怒色的表情,還在那得意洋洋的說著:“你還是快滾回家吧,等你長大了再過來這裏!”
呂卓氣急,但又說不過這個好像地痞流氓一樣的董彥良,隻得紅著個臉站在那裏,捏著拳頭的小手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有些發白。
而董彥良似乎勝利了一般不屑的看著呂卓。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一聲笑聲顯得格外的刺耳,眾人都想看看到底是誰在發笑。
呂卓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含著笑意的周若羽,心中疑惑,難道周若羽也在笑自己太小了嗎?那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董彥良隨意的打量了周若羽一眼,哼了一聲問道:“怎麼?這位小哥好像有什麼意見?不防可以提出來,我望月城可是個言論開放的地方。”話雖如此說,但董彥良的臉上盡是威脅之色。
“哈哈哈…”誰知周若羽笑得更加厲害了,在眾人都有些生氣的時候,周若羽這才停住笑,說道:“好一個言論自由,如果都像董公子這樣的言論,那我也是對這望月城太失望了。”
眾人皆是憤怒,望月城可是文士之都,哪容的了這小子貶低?正要出言怒罵周若羽,卻見周若羽在那搖著頭,歎著氣。
董彥良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望月城豈是你這小兒可以隨便亂說的?”
周若羽依舊搖頭,笑道:“你說是我在說望月城的不是?想你堂堂望月城的大少爺,居然將這紅樓坊說成那風流場所一般,你這是在稱讚望月城嗎?董公子?”
掃視了一眼站在四周的書生,周若羽的聲音越加的低沉沙啞,還有些哀傷,“堂堂望月城的紅樓坊,居然隻準心中汙穢隻知道****的人進入,這還是望月城嗎?請問你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周若羽語氣冰冷的大聲喝道:“難道你們隻是為了尋歡作樂,為了接近美人才來這裏的嗎?”
被周若羽這麼一說,有的書生臉色一紅,可能被說出了心事。有的麵露憤怒之色,都瞪著董彥良,似乎在等他解釋。
溫小姐也是讚賞的看了一眼周若羽,似乎這周若羽說出了她的心聲一般。
成為千夫所指的董彥良頓時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看著周若羽,仿佛想將這個少年生吞活剝了一般,被酒色淘空有些蒼白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病態的紅潤,手指氣的問微微顫抖的指著周若羽,口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不斷的說著,“你這小鬼,你這小鬼。。。”
“怎麼?無言以對了嗎?”周若羽揶揄的說道,似在嘲笑似在譏諷。
被周若羽如此對待,身為貴公子的董彥良怎能忍受,大手一揮就想動手。
“怎麼?董公子是想在紅樓坊中動手不成?”一直沒有開口,靜靜的看著周若羽和董彥良鬥嘴的溫小姐看到董彥良想要動手立馬開口說道。
溫小姐輕移蓮步走到兩人中間,周若羽立馬聞到溫小姐身上的淡淡幽香,聞著讓人感覺心情特別寧靜與安祥,不禁深吸了口氣。
察覺到周若羽的小動作,那溫小姐嗔怪的白了周若羽一眼,用周若羽一人聽得到的聲音哼了一聲,說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