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痛得這麼厲害!”江樓急道。兩人齊看向柳如眉,發現她臉上全無血色,手足冰冷,痛得似連發聲的力氣都沒了,不由慌了手腳。
江樓一把將如眉負在背上道:“我們去找師傅!”
暗香點點頭,幫著他放好如眉,卻突然動作僵在了那裏。
“怎麼了?”江樓不知背後情形,覺出有異忙問。
“血!”暗香擠出一個字後便沒了聲息,手有些顫抖地沾了沾滲出下裙的血跡,心中似有所悟又不甚明白。
“我們去找鈴鐺!”說罷拉著江樓向無憂居奔去。
鈴鐺冷冷地看了一眼暗香,又溫柔地斜睨了一眼江樓,見兩個少年全部的精神都放柳如眉身上,心頭說不出的生氣,憤憤道:“小眉真是不知深淺,這種時候怎麼能夠跌進溪水中!”
“這種時候?”江樓陪笑道,“鈴鐺姐姐可否把話說明白?”
“就是女人的那種時候啦!”鈴鐺突然變了口氣,說不出的曖昧和柔軟,眼波似流水般掃過江樓。
兩人突然間明白過來,俊臉都臊得通紅。
“還愣著幹嘛,趕快把師傅請來給她下藥啊?這要是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麻煩事!”鈴鐺瞪了兩人一眼。
“多謝姐姐,還請姐姐先照看著!”江樓拉一把暗香卻未拉動,心知他不太相信鈴鐺,便由著他留下。
“你覺得女人的事,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方便嘛?”鈴鐺話帶譏諷地要趕走暗香。
誰知暗香隻作未聞,不但沒走,反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慢聲道:“鈴鐺不需要做些什麼嗎?”
鈴鐺討厭他跟自己說話時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諷笑道:“需要多喝熱水,不過我現在沒時間,不知道暗香公子會不會燒?”
暗香猶豫一下,量鈴鐺此時不敢動作,站起身徑往廚房走去。
柳如眉緩緩張開眼,看見四周圍了一圈人,師傅正給自己診脈,暗香和江樓一臉緊張地站在旁邊,鈴鐺坐在床尾臉上十二分的不高興。
“有勞……師父了!”如眉展開一個虛弱的微笑。
“你身為醫者,怎地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搞不清?竟然在初潮時跳進冰冷的溪水中,你可知這樣會很危險?若影響了以後的生育,如何是好?”無憂老人似忘了身邊還站著兩個徒弟,責備裏有著疼惜。
見後麵四道目光都憐惜的看著自己,柳如眉有些感動,也有些慌亂,硬撐著笑道:“那我就不嫁好了,一輩子都守在師父身邊!”
“胡說!”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獨狐傲瞪了一眼身後的兩個愛徒,轉身教訓眉兒:“這種話不許再說,現在你已經正式成人了,以後要有大姑娘的樣子,不可再與師兄們混鬧,何況……你們也相處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