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明明聽得屋內聲音,全未料被人算計,一愣之下已被柳如眉得手。

那人悶哼一聲,雖被點穴卻並不開口。

柳如眉也不出聲,抬手捏住那人下頜,微一用輕,一枚壓在那人舌下的丹丸已在自己掌中。心中得意一笑,伸手一帶,並抱半拉地將那人弄到了床上。又將坐在床角的小青拉下來,用入秘之功道:“張開嘴,將這丹藥壓到舌下,然後藏到床上,記住,呆會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可出聲,不然我可不一定護得了你!”

看到小青默默點頭,放伸手將丹丸放到他口中,邊幫著將小青藏於床下。然後自己也順勢挨在小青旁邊躲到床下。

一時間,室內竟再無一點聲息。

柳如眉覺得奇怪,心道方才遙遙聽到屋外一近兩遠三個人的腳步,按說現在至少也該有一個人進來才是,怎麼這會兒都沒動靜了?

正想著窗欞一動,一道黑影翩然而至,如眉內心不禁又一次慨歎古代窗子的妙用。

那黑影進得屋來愣了片刻,似不明白為什麼屋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正欲轉身,忽然床上傳來低低的忍耐不住地申銀。

那人似想了一下,卻終於還是伸手撩開紗縵向裏探身。

柳如眉哪能等那黑影反映,早抽出身子一個偷襲又點了來人穴道,隨手將那人也半拖半推地弄上床去。

剛垂下紗幔,卻聽得刷刷,兩個身影分別從窗子和門外閃了進來。

兩個人正好站了個麵對麵,身高體態竟極為相似,一個典型的夜行打扮,黑衣蒙麵;另一個一襲暗紅衣衫,麵上戴了一張銀質麵具。

兩人都自一愣,之後便同時出掌,倒像事前約好了一般,非常有默契,都隻化掌為劍,靜默出招,似怕驚醒屋內之人。

但是凜凜寒風早把室內床帳器具弄得如巨浪中的小舟般左搖右擺,不一會兒兩人便纏鬥了近百招,竟是棋逢對手難分輊軒。

突然床上不但紗幔搖蕩,而且響起了動靜,這次可不是一個人的嗯哼聲,兩個聲音一粗一細,顯然是一男一女,再後來竟是“唔”“嗯”之聲,一時間室內充滿既****又詭異的氣氛。

柳如眉正屏氣凝神,猜測著幾個人的身份,卻忽覺一緊,原來小青從身後將長臂圍了過來。

心中不由怒罵一聲,好個小青,人家床上兩人是中了散入空氣的烈性媚情藥粉才幹柴烈火的,他可是早就含下解藥了。虧他還裝出一幅可憐兮兮柔弱不堪的樣子,原來是扮豬吃老虎,算準了我不願暴露,便過份地大吃本姑娘的豆腐!

伸手猛力拍掉了不規不矩的雙手回手疾點了小青身上幾處大穴,心中方覺解氣,卻驚覺到自己恐怕驚動了室內剛停戰的兩個男人。

停手的兩個修長身影默默對峙片刻,然後同時向後飄退兩步,兩人顯然懷著一樣的心思,同時向床邊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