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誇我呢,沒關係,我喜歡,不如賈師傅就送我吧。”柳如眉本沒有討要的意思,但看到賈太傅眼神閃爍,手緊緊捏著畫卷,她絕不會認為賈太傅對自己有意,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緊張呢?

“明天一定給姑娘畫張更好的,這張若送給姑娘,不是汙了賈某的名聲麼,不可不可!”賈太傅邊說邊卷了畫放在袖筒裏。

柳如眉腦中突然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卻又抓不住,隻好歎息道:“賈師傅請便吧。不過,接下來的幾天,你要把雪國最難的棋局幫我演練一遍。”

“咦,你不是說不會下圍棋麼?”賈太傅奇道。

“我是不太會下,可是我會背呀,我可是過目不忘的,你教我幾個殘局,我擺出來便是。”柳如眉說得輕鬆,賈太傅卻聽得搖頭。

“看起來柳姑娘對太子妃之位是勢在必得呀?”他雖說得隨意,眼神終究又閃爍起來。

柳如眉默然不答,半晌道:“是啊,暗香對我好得沒話說,太子妃之位又是至尊至榮,我沒有理由不做最大的努力吧?”

“眉兒既如此喜歡太子妃之位,怎麼對本太子卻又不冷不熱的?”暗香一步踏進來,身旁跟著小樓。

“你們倆個什麼時候起變得形影不離了,莫非強扭的瓜變甜了?”柳如眉壞笑道。

暗香小樓自然知道她指那天兩人被強行放在一張床上之事,不由得都咬牙起來。

柳如眉見狀伸手捉住賈太傅便跑,邊回頭笑道:“沒追出來噢,不然我可不參加選妃大典了!”

暗香小樓相視無奈何苦笑,賈太傅卻不自然地揮掉手臂,小聲道:“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的丫頭,也能做上太子妃之位麼?我看當個莊主夫人就很勉強啦!”

“你說什麼?”柳如眉知道不是好話,自然語氣不善。

“小丫頭連尊稱都省了?”賈太傅馬上擺出師父的樣子。聲。

柳如眉哼了一下低聲道:“根本也沒大幾歲嘛,也不怕叫老了!”

賈太傅卻笑道:“你還知道啊,我其實也不敢做你師父的。我叫賈才,姑娘要不介意,叫一聲大哥便好!”

“真的,賈大哥,今天咱們就到這,記得回去給我準備棋譜啊!”

賈才無奈何地搖搖頭,拱拱手告辭離開。

柳如眉看著賈才離去的背影,不由低低地笑起來,嗯,少了個師父多了個大哥,感覺還是不錯滴!

剛要回身,假山後猛然竄出一個身影,柳如眉還有看清來人,已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隻覺得一陣刺鼻的臭氣襲來,在腦子陷入昏迷之前,柳如眉最後的念頭是:誰這麼缺德呀,就不知道弄得香氣來襲擊別人麼?縱然被熏也算是種享受啊,這麼臭的味道也能做出迷魂藥,若讓我發現是誰,必以百倍臭味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