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驚愣之後,才反映到自己不僅按了雪夜寒江的前胸,還親了人家嘴唇,霎時俊麵通紅,結結巴巴道:“寒江哥哥……我不是故意要親——啊!”

“親”字不說還好,剛一出口,雪夜寒江已經“哇”地一口吐了出來,再不顧眾人,瞬間移位到院角,俯了身子一頓狂吐,最後把膽汁也吐了出來。

小青又羞又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看自己雙手喃喃道:“寒江哥哥,小青的手很幹淨呀,小青的嘴也有刷呀,而且方才沒有親——唔——”

親字尚未吐出,嘴已經被梅墨痕捂住,“你若再說,可沒有人保你性命!”梅墨痕在小青耳邊狠狠道。

一時間院內聲息皆無,隻剩下雪夜寒江幹嘔的聲音。

良久,雪夜寒江緩緩站起身,不怒反笑,可惜那掛在唇邊的笑意比數九寒冬的風還陰冷駭人。

柳如眉悄悄移步,擋在小青前麵,似笑非笑道:“這都是我的錯,你要怎樣罰我都成,可別嚇著了小青!”

雪夜寒江在柳如眉麵前立住,亦似笑非笑地凝視著柳如眉,那一泓深幽暗金的眸子似有吸力,將她牢牢地吸住,毫無抵抗地沉了下去。

就在柳如眉以為自己要溺死在那邪魅眸光之中時,雪夜寒江忽然綻放了一個恍人的笑容道:“真的?”

“什麼……”柳如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問題也間隔時間太長了罷,還是認認真真點頭道,“真的!”

耳畔傳來一聲冷哼,接著是小樓一聲無奈歎息。

柳如眉轉頭莫名地看看兩位師兄,見他們一個一臉不屑,一個一臉了然無奈,直覺到自己又上了這妖孽的當,可是看對梅墨痕期盼的眼神和小青可憐巴巴比自己更莫名的樣子,隻好拿出上刀山下油鍋的勇氣道:“你不就是想侍寢麼?朕準了!”

“謝女王,不過我的要求跟你說的不完全一樣噢!”雪夜寒江見如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笑得越發詭異,掃了幾個表情各異的男人一眼,貼上柳如眉的耳朵低低說了一句,柳如眉霎時粉麵通紅,眸光不自覺地掃過梅墨痕,終狠狠點頭。

暗香更沉更響地冷哼,月夜江樓笑得雲淡風輕,眼底卻飛快地逝去一縷清冷。小青卻死死盯著雪夜寒江豔紅的唇,喃喃道:“這次寒江哥哥怎麼不吐了,方才我都還沒碰到他的唇呢!”

話音方落頭上挨了一記爆栗,梅墨痕又好氣又好笑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小青依舊莫名,委屈地摸著頭頂。

入夜,喜燭高照,室內紗縵在一片柔和曖昧的光影中搖曳。

夜風徐徐吹來,清涼沁骨,卻吹不散柳如眉心頭的灼熱。回想著雖然早跟那三位完成了婚禮,可是因為小青來得時候就幾近走火入魔,幾個人為了他三天來輪流用真氣相救不得喘息,根本還沒什麼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