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金孝麗是編好曲子才離開劉燕家的,八成現在也在家裏練呢。王柏心想又讓金社長給耍了,得,白打一電話。可他嘴上還是得說:“哈哈,原來已經弄好了,你真厲害啊,辛苦辛苦,這下我就放心了。”

“那是,這點小事算什麼。”劉燕得意地說,“你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啊,還要練練呢。”她的語氣顯得有點不耐。

“哦沒事沒事,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掛吧。”

掛電話前,劉燕猶豫了下,又說了句:“我跟你說,麗麗想把曲子練熟了然後錄下來,讓你帶錄音帶上台。我是對上不上台沒啥意見啦,不過這事我不好勸她,畢竟是你的事,你要覺得行也無所謂,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又起了變故!王柏這下可犯難了,人家已經幫了忙,編好曲子然後錄給你,隻差沒親自上台罷了,他也挑不出理去,可這效果就不一樣了。伴奏帶跟現場伴奏那是一碼事嗎?哪能算同台麼?係統能認嗎?

王柏覺得不可能,所以還得再想辦法,幸虧劉燕講義氣,提前通知他一聲,要是臨上台了來這麼一下,還真打他個措手不及。這事他得領她的情,再想想金孝麗,他輕歎一聲想:同樣是女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這晚他睡著以後,沒有進入那個神奇的夢境,而是一覺到了天亮。這讓王柏驚疑不定,怎麼會進不去?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還是說夢境係統就此消失了?回想著這幾天晚上的奇遇,王柏已經把夢境係統視為自己極為重要的東西,如果它就此消失,他可經受不起這個打擊。

聯想到昨天的rì子,他忽然想:不會是因為星期天,所以夢境係統休息了吧?越想越覺得可能,任務清單還有二十四天才失效,如果說他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那麼夢境係統作為懲罰而消失也說得過去,可是現在離時間截止還有二十四天,無緣無故地係統怎麼可能消失呢,問題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

尼瑪,我還想爬爬樓梯劃劃船多撈點積分呢,它直接不給我進了,連個通知都沒有,太不厚道了!王柏暗罵一聲,這事太嚴重了,大清早地讓他出了一聲冷汗。不過目前隻是他的主觀猜測,真相如何他也沒有把握,隻能看今晚情況如何。

時間還早,可是王柏已經沒心情睡回籠覺了,便洗漱好吃了早飯出門上學。今天他出去得早,路上沒碰到經常會遇到的那個李偉業,不過在路過學校附近的早點鋪子時,他遇到了在那裏買早飯的陸璐。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她的舍友俞佳,看到她們,王柏就道了聲早上好,xìng格活潑的俞佳馬上笑著回了一聲,不過一向冷漠的陸璐今天居然一反常態,也淡淡地回了聲早。

俞佳吃驚地看了看她,陸璐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拿到買好的早飯後就進去找位子,沒多說一個字。王柏見她臉上已經消腫,皮膚恢複了往rì的白嫩,看不出一點痕跡,心裏放心不少,和俞佳打了個招呼後就向學校走去。

走進校園,路過cāo場的時候,他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田徑隊的幾個長跑選手正在早鍛煉,已經是他們種一員的王柏完全沒他們那種自覺,在家從未用空閑時間鍛煉,就連章學姐囑咐他買的啞鈴都還沒買。他怕被他們認出來似地快步離開cāo場,盤算著回頭該買副啞鈴了。

上午英語課,老師打了個突然襲擊,做隨堂測驗。往常遇到這種情況,王柏肯定慌了手腳,抓緊時間翻書背幾個單詞應急,可這次他篤定得很。拿到試卷他就埋頭作答,這些題目在他眼裏不再是天書,而是成了基礎。他覺得仿佛在做小學英語卷子一樣簡單,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分辨出答案,高中老師的水平果然不是蓋的。

測驗完了課間休息時,王柏走到劉燕桌邊,叫上金孝麗商量排練的事。配曲雖然編好了,但他們從沒合練過,具體效果如何還是兩說,少不得多排練幾次捉捉漏才行。有了昨天的經曆,大家都不想去文化館。商量一番之後,最終把地點定在了劉燕家小區的會所,那裏的活動廳地方夠大,白天供老人們跳健身cāo,晚上沒什麼人去,冷清得很。他們聽說之後,覺得那地方不錯,可以去試試。

商量好了這事,王柏便走回自己座位,不經意間瞥到前排有人在注視自己,似乎一直注意著他和劉燕她們交談的情形,他回看過去,發現是表情冷峻的陸璐,不過他的視線一過去,陸璐就馬上扭頭,似乎有意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