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洛用著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果然她的師兄愛伊萱,愛的連命也可以不要,那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還是一件值得悲哀的事?

“你好好呆在風澈寒身邊吧,沒什麼事,別老往佑王府跑,你不是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的對手。”這句話充滿著關心,讓憶洛心中一暖。

她知道,隻要是歐陽軒逸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那麼她就乖乖的聽話吧,尋找另一種解嗜心之毒的辦法。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王妃和寶寶還等著你呢!”話畢,憶洛笑了一下。

歐陽軒逸沒有說話,聽見小木屋外有動靜,一個閃身跳躍,他消失在小木屋裏。

憶洛看著歐陽軒逸離開的那扇窗戶。

風澈寒忍著寒毒的痛苦踉蹌的走了進來。

全身哆嗦的發冷,他並沒有去找處子,每一次寒毒發作,他都是這樣用內力忍過來,但是,每一次的強忍,雖然會增強他的內力,但也會助長寒毒的毒力。

憶洛快步走到他的麵前,將他扶著走進裏室,讓他在床上打坐。

使出藏在袖中的銀針,快速的封住他那些重要的穴道,不讓寒毒的疼痛蔓延到他的心髒。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的寒毒發作,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是如此的堅強,能忍住寒毒回到這裏,又不去找處子結合減輕痛苦的人,也隻有他一人,雖然歐陽軒逸毒發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挺下來的,但畢竟所中的毒的含義不同。歐陽軒逸算是她佩服的第一人,而這第二人就是這個鐵真真的漢子,風澈寒。

“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去找處子結合?”憶洛氣急敗壞的說著。雖然那不能解他的毒,至少能減輕痛苦,“你知不知道,這樣做,隻會增長寒毒的毒性,倘若繼續下去,你會沒命的。”

憶洛一邊施針一邊埋怨著。

而風澈寒隻是緊咬牙關,沉默不語。

他風澈寒是什麼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何必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而把痛苦強加在無辜的人身上呢。

憶洛將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繼而自己坐在床上,雙手附在他那堅實的背上,慢慢的將真氣傳給他,好讓他變得暖和起來。

疼痛感加上真氣的傳來,讓風澈寒的額上冒出細汗。

而憶洛的額上也有細汗冒出。

一炷香過後,風澈寒的身體變得暖和些了,但依舊透露出絲絲寒氣。

“噗!”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湧出來。

憶洛趕緊收功,繼而風澈寒那偉大的身軀倒在她的懷裏。

她扶著他,看向落在地上的那一灘黑血,眉頭微皺了一下。

看來,他的情況比她想象中還糟糕了一些。

感覺到熱源的風澈寒往憶洛的懷裏挪了挪,更加的靠近她。

此刻的他就像是無助的孩子,找到了一個溫暖的臂彎。

原本炯炯有神的黑眸緊閉著,臉色蒼白如白紙,憶洛被他身上的寒氣觸碰,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他額上的那絲絲細汗,她有點後悔讓他中了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