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了林誌煥的家離自己所在城市並沒有太遠的距離,坐車也就是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沉默的車廂裏讓人感覺昏昏欲睡,特別是林誌煥這種缺乏睡眠的乘客,很快林誌煥邊又再一次進去了夢鄉。不知道自己是睡的不死,也不知道自己又做夢了,總之林誌煥總是眼前有人影在晃動,卻又無法看清楚這些人的樣貌,不過還好他們沒有對自己做什麼,隻是在晃動而已。不久之後車到站了,林誌煥很自然的醒來,然後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準備下車,旁邊的女人,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之前的舉動有些怕了,也不敢動,隻等自己起身後,她在從座位起來,然後慌忙的下車。就好像自己是什麼怪物似的,不過自己之前真的也挺奇怪。林林誌煥下車後,走出車站,自己的家在一個普通的小縣城裏麵,這個縣城承載了自己許多的快樂和痛苦的過去。這些過去深深地烙在自己心裏難以忘卻。自己因為在外打工,所以每年幾乎隻會回家一次。家裏離車站並不近,車站出口到處都是招攬生意的摩的司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縣城林誌煥倒是並不著急立刻回家了,倒是十分的想在這裏走走,看看現在的縣城和林誌煥最懷念的時刻的縣城都有什麼變化。從車站出去的這條路原來是跳火車道,一條被俗稱為小火車道的鐵路,比國際標準的寬度窄一些,原來都總是有火車往東街的磷肥廠送煤,也有一些客車從這通過,這條路的西邊,還有一個加水站,從東往西行的火車通常都會在這個加水站加水,所以車速很慢,林誌煥小時候還和小夥伴們一起扒過火車,然後在加水站的地方再跳下來,也許是受《鐵道遊擊隊》的影響吧。那時在小夥伴之間還流傳著這樣的謠言:要是火車來的時候一定不要被火車冒出的煙給熏到,否則就會被吸走,再也回不來,所以有時候看到火車過來,大家又是想看,又是害怕被吸走,所以就躲到火車道邊的坑裏,像埋伏一樣看著這嗚嗚響的大火車。後來磷肥廠不知道怎麼的就倒閉了,然後這條本來就不怎麼跑火車的鐵路再也不跑火車了,慢慢地來了一批工人把鐵軌給搬走了,剩下了崎嶇不堪的路基。但是就是這路基,林誌煥也騎著自行車在這崎嶇的路基上走了3年,因為高中和自己家走這條路小鐵路是比較近的。高中的三年是痛苦且快樂,可是就是高中這三年林誌煥的家庭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三年在林誌煥的心中烙下了痛苦的印記,每當從學校歸來,林誌煥蹬著自行車走在這崎嶇不堪的道路上,林誌煥就在想,不要到家,永遠都不要到家,就這樣永遠的騎下去該有多好。突然心頭一酸,眼淚不知不自覺中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林誌煥連忙擦掉眼淚,看著現在修整的平坦的柏油路,深深的歎了口氣,感概世事的變遷,過去的崎嶇小道如今已經成了縣城的南環大路。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走到了,家裏所在的小區的後門,林誌煥並沒有繼續往前走,他就站在這,仿佛在等什麼,又仿佛在思索什麼,大約過了有一分鍾,林誌煥又若無其事的往小區走去,入口處經常會坐這一些大牌的大嬸阿姨,因為都在一個小區居住所以比較熟悉,基本上每次林誌煥回家,他們看到都會打個招呼,可是今天倒是有些許奇怪,並沒有人和林誌煥打招呼,每個人隻是自顧自的打牌,還有人很奇怪的看著林誌煥,仿佛林誌煥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林誌煥並沒有在意,因為林誌煥其實對這些大嬸阿姨什麼的並不是太熟悉,有時候別人向自己打招呼猛然間還使得林誌煥很不知道怎麼回應,因為叫不出名字嘛。不是多少次林誌煥都希望他們是同自己為陌生人,這樣的情況其實正是林誌煥所期盼的,不打招呼也好,自己又不是什麼名人。到了家門口,林誌煥掏出鑰匙打開院門,院子了沒有停著電動車,估計母親還沒有回來。“蓮子,蓮子!”林誌煥喊著妹妹的小名,也沒有人答應,估計是母親帶著蓮子出去了。這一路還是很順利的,沒有人任何人跟蹤自己,也沒有任何人埋伏在家裏。林誌煥繃緊的神經稍稍的放鬆了一些,打開防盜門就進了屋,然後徑直上樓到自己的屋子裏去。推開屋門,林誌煥愣在門口,什麼情況,床去哪了?怎麼變成書房了?林誌煥十分的疑惑,想掏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沒有手機很多天了,看來隻能等等了,舟車勞頓再加上自己缺乏睡眠,瞌睡勁兒又上來了,林誌煥來到客房,發現沒有任何變化,收拾下了床鋪,倒頭邊睡。不知過了多久,林誌煥迷糊中聽到院門被打開的聲音,也許是母親和妹妹回來了。“蓮子,走的時候不是鎖過防盜門了麼?”母親的聲音。“有人來過了!”妹妹的聲音。林誌煥聽到這對話十分好笑,就不能想到是自己兒子回來啊。“趕快進去看看丟什麼東西了沒有!”母親的聲音有些焦急。林誌煥心想還是下樓去吧,免得母親著急。林誌煥下到樓梯拐角處,整和準備上樓的母親四目相對,林誌煥笑了笑,媽子還沒有喊出口,就聽到母親大叫:“你是誰?”不是吧,就算在瘦也不能瘦的連自己母親也不認識了啊。“媽,是我是我啊。我是林誌煥啊。我隻是變瘦了嗬嗬!”林誌煥剛忙說到。“誰是你媽!”母親緊緊地靠著牆。聽到喊叫的妹妹也跑過來,看到樓梯上的林誌煥也是嚇了一跳,趕忙躲在母親的後問到:“媽,他是誰?”我去,這是個什麼情況,林誌煥被眼前的一切給弄暈了,“是我啊,我是你哥。林林誌煥。”林誌煥的聲音因為著急也大了起來。“我哥,我哥早就去世了,你到底是誰啊,不講我報警了啊!”蓮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