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夜色相對於之前所在的內陸城市,感覺夜空更加的寧靜,沒有那麼多的燈紅酒綠,也沒有那麼多的喧囂聒噪。整個城市顯得很安靜,似乎天一黑,人們就各自都安靜了下來,一直到......廣場舞大媽的出現。
林易坐在車中,眼睛盯著明月小區的方向。他在等那些人的出現,隻要他們中有一個或者兩個出現在視線中,林易便下車以自己為誘餌,到那時張隊長和白依依兩人埋伏在暗處,以迅雷之勢,先將來人製住。到時在人數上對方就並不占有優勢,處理起來相對直接一些都是可以的。
“你確定他們不是中午一起把晚上吃的東西都買好了麽,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白依依無聊的躺在車後座上,玩著手機問道。
林易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說道:“應該不會吧,我中午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喜歡做飯的人呀。”
“再等等吧,實在還是沒有人來,我們就先去吃飯明天再來,人在那裏總是跑不了的。”
白依依坐起身來說道:“張隊,到現在你都沒有給我們介紹一下你自己,趁著這會兒功夫,我們各自做一個簡單的介紹吧。”
“也好,那我就先說吧。我叫張忠義,今年三十三歲,是昌南人,原先在昌南刑警支隊做副隊長,現在算是個閑散人員吧。”這簡短的介紹裏麵似乎都充滿了故事,但他沒有說,林易等人也不太好問。
“我叫白依依,今年二十二歲,是大寧人,警校畢業的。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警察,懲惡揚善,保境安民是我做警察的動力。
白依依說著這段話的時候整個人表情都顯得很聖神,張忠義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動,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林易大致能夠猜到他想說什麼,從塗林的那件事情以後,他便知道,這個世界永遠是蒙著一片麵紗的。很多事情你以為你了解了,也許你所謂的了解與事實卻是相差這十萬八千裏。但最後張隊長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林易多少也能理解,畢竟有些事情就是需要自己去感受,去體會,哪怕這麵紗後麵的世界再肮髒,別人的講述,永遠代替不了自己的體會。
“你發什麼呆呢,該你說了?”白依依推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林易一把。
“說什麼?我沒有什麼好介紹的,跟張隊長一樣我也是昌南人,今年二十三歲,也是大學剛畢業不久。沒有什麼理想,也沒有什麼追求,就隻是想努力活好每一天。”
“沒有理想,也是理想;沒有追求,本身就是一種追求。老弟,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呀。”張忠義忽然感慨的話,讓林易有些一頭霧水,但也隻能苦笑的點了點頭。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忽然在明月小區的大門口,出現了幾個身影。接著月光林易大致能夠認出其中兩人就是昨天在醫院碰到的,和他們走在一起的似乎還有兩男一女。林易扭過頭去看了眼邊上的張忠義,意思自然是想問下他此時應該怎麼處理。
張忠義也一直都在關注著明月小區的動靜,林易扭頭看向他的瞬間,他便明白等的人已經出現了。靠近窗口看了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對方人太多了,我最多能同時對付兩個。”
白依依說道:“我也能應付兩個,剩下個女人讓林易幫忙對付就好了。”
林易窘迫的看了眼身後的白依依,卻也無法反駁,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個都打不過。張忠義拍了拍林易的肩膀說道:“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他們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就是一般的武警也就是和他們相當的水準。”而後他有扭頭衝著白依依說道:“今天的行動取消,等明天吧,現在我們去吃飯。”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能對付他們兩個,我柔道和跆拳道都是到黑帶級別的,而且我還得過全校武術比賽冠軍。即便是同時與兩名武警對練,也是不落下風的。”
張忠義隻是很平淡的看了她一眼,說的:“比試和拚命是兩回事兒,而且我要的是生擒所有人,你有把握?”
白依依沒有說話,於是汽車正常的發動。車燈驟然亮起,穿透濃鬱的黑夜,像一位披荊斬棘的勇士,一頭紮入無邊的黑暗中。
明月小區邊上的餐館包廂內,四男一女相對而坐,各自麵前都倒上了一杯滿滿的白酒。其中一名男子端起杯子站了起來,說道:“各位兄弟,承蒙大家看的起,叫我一聲坤哥。咱們這些年刀山火海的也走過幾回了,有些兄弟們沒能挺住,都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裏,但我們是幸運的,最少這一刻的我們還能坐在這裏喝酒吃肉。兄弟們,這第一杯酒我先幹了,感謝大家這麼多年來的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