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林易等人眼前的是一張憤怒到扭曲的臉,目露凶光的看著他們。這個人林易早就認識,正是剛才丟下盒飯跑進小區的男子。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爺爺我可不是好惹的,識相的就趕快把我放了,不然一個個的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張忠義卻完全不理他這茬,抬手就是一巴掌,瞬間男子的嘴角和鼻孔中就流出了鮮血。
“別跟我耍橫,不然你會死的更難看。”張忠義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淩厲的眼神看著就讓人膽寒,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殺氣吧。
白依依從身後拿出一副手銬,直接將男子的反手拷住,推著往小區外麵走去小區內走動的居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張隊,不去追那走掉的幾個人麽?”林易好奇的問道。
“追不上了,這些人都是屬泥鰍的,滑不溜手,第一時間沒有將人抓住,後麵再想找就難了。不過這次好歹是抓住了幾個,總能問出些線索來。”
林易說道:“這些人還真是神了,居然還真的能易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何止是易容呀,還有些會縮骨的能把自己硬生生的擠進一個六十厘米的行李箱裏麵去,我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這些人。”
“不好。”
突然想到些什麼的張忠義將拷住的沙皮推給了白依依,自己則快速的往汽車的位置跑去。白依依有些懵懂的看了林易一眼問道:“他怎麼了?”
豔陽高照,豐田車靜靜的停靠在路邊,副駕駛的拉環上掛著一副亮晶晶的手銬,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銀色的光芒。
“人呢,我明明就把他銬在這裏的,鑰匙就在我身上,他是怎麼開的鎖?”白依依茫然的看著眼前景象,有些難以置信的將手銬鑰匙掏了出來。
“不用看了,你們這些****,人早跑了。”沙皮不屑的看了眼白依依,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嘲笑。
張忠義了看了看掛在拉環上的手銬,說道:“我早就該想到他們這些人當中應該是有會縮骨功的,沒想到還真就碰上了。”
白依依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附近找找麽?”
“先回市裏去吧,人現在是找不到了。”張忠義扭頭看了沙皮一眼說道:“小子別猖狂,有你哭的時候。”
林易這個時候留在新林縣也沒什麼意思了,便索性跟著一起回去。回去的時候是白依依在開車,張忠義和沙皮坐在後麵。汽車一路開的很平穩,但車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後,張忠義忽然喊停,說是出去撒潑尿。林易也感覺有些許尿意,便跟著一起下了車。隨便往前走了幾步,兩人各自開閘放水。
“張隊長,你說這個人會招出他的同夥麽?”
張忠義沒尿一會兒便收槍提褲說道:“落在我手裏,可就由不得他了。”
林易還沒品出這句話的意味呢,便感覺一個東西在眼前閃過,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而後便暈倒在地。張忠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林易,淡淡的說道:“對不住了。”
此時在車裏的等著兩人放水歸來的白依依,卻隻看見張忠義一個人走了回來。還沒等她張口問,張忠義便解釋的說道:“他臨時覺得肚子有點痛,要解個大的,咱們在這兒等一下吧。”
白依依也沒有多想,便自顧的在聽起了音樂。突然一把冰冷的匕首從車窗外伸了進來,而後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慢慢的放鬆,打開車門出來。”
“為什麼?”白依依扭過頭去,怒目而視的看著張忠義,眼神中滿是費解。
“沒有為什麼,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這個人我要帶走。”張忠義麵色平靜的說道。
“你要帶他去哪裏?”白依依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情接著說道:“我不管你跟他們這些人有什麼樣的私人恩怨,但你是警察,知法犯法的這條路,走上了就回不了頭的。”
張忠義譏笑的道:“我做警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樣的道理不用你跟我說。我現在沒心思跟你廢話,馬上下車,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
鋒利的刀尖刺痛著脖頸上的皮膚,白依依略作猶豫後,還是慢慢的走下了車。張忠義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了。”
白依依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被其中匕首的後把一下砸暈在地。此時被扣押在車後座的沙皮看到這些後,心中驚懼不已。他其實並不害怕被抓到警局之類的地方去,那些地方是講規矩的,而作為不講規矩的人,最怕的就是別人也不講規矩。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警察?”沙皮麵帶懼意的看著眼前這個個子並不高大的男子,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因為在這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