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反正我挺喜歡你的,你這人雖然說話直接了一些,但為人爽快,還講義氣,你要是男的咱們都可以拜把子了。”林易打著哈哈的說道,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此隻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膽怯。
“你這人雖然看著挺麵的,但骨子裏麵還算是個爺們。你救過我妹妹,也救過我,為這個我要敬你一杯。”白依依舉起杯子,兩人又各自幹了一杯。
紅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對於以前滴酒不沾的林易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敢忙吃幾口菜壓壓。同時酒這個東西還有另一個好處,它能夠更快的消除人和人之間的隔膜,平時兩個沉默寡言的人,可能喝了酒以後,便會變得滔滔不絕;平時並不熟息的人,可能在喝了酒以後很快的就能熟絡起來,總之很多時候酒確實能夠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
白依依其實也並不擅長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卻很想喝一點,感覺心裏麵有些堵得慌。兩人相處時間並不長,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一個星期,但即將分別了,各自都能感覺到對方的不舍。
白依依問道:“你回昌南準備找什麼工作?”
“暫時還沒有想好呢,我準備先把這東西還回去,然後再說找工作的事情。”林易歎了口氣道:“其實我還挺羨慕的你的,最少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我到現在畢業都快半年了,還不知道應該,或者我能做什麼。”
“每個人做一些事情總是需要一個摸索和了解的過程,我其實更多的時候也是迷茫的,覺得很多事情自己根本就做不好,或者完全不知道如何著手,支撐到現在憑借的隻是一個骨子不服輸的信念。”
“信念?”林易反複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不由的想到在那個森林的小溪邊,劉坤跟他說的話。三年來每一天都醒來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想來劉坤也是憑借信念才能夠支撐下來的吧,然而他的信念會是什麼呢?是他所說的平等的理想麽?
“你在想什麼呢?”白依依伸出手掌在林易的眼前晃了兩下,故作生氣的說道:“跟女孩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總走神,是一件很不尊重人的事情。”
林易心想,我不就走了一次神麽,怎麼在她嘴裏就便成了總走神。但這種事情顯然是不適合跟女人爭辯的,林易抱歉的幹了一個,算是道歉了。
兩人聊了很多,但更多的說的都是一些工作和生活中的事情。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瓶紅酒,多少衷腸。站起身來,林易腳步已經有些漂浮,白依依更是全然沒有氣力的趴在桌上。
得虧是白依依在之前就把單買好了,不然這會兒她人都喝暈了,林易付賬錢肯定是不太夠的,那丟人可丟大發了。此時兩眼一抹黑的林易依然是感覺不知如何是好了,醉倒的叫半天都不醒,具體她家住哪裏也不清楚,把她送哪兒去是個問題了。手機又上了鎖,想打個電話叫他家人來接,都做不到。他自己手機上倒是有存白菲菲的電話,但他的手機被張忠義拿走了。難不成,把人送到賓館開房,再做一個選擇提:是做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正在林易感覺兩難的時候,白依依包包裏麵的手機似乎響了,終於可以放棄掙紮的他,敢忙接了起來。
“依依,你在哪兒呢?爸今天特意多做了幾個菜,都等你好久了。”聽聲音林易知道這是白菲菲打來的,頓時覺得一塊石頭落了地。
“是這樣的,白依依喝醉了,我......我是她朋友,你方便過來接下她麽?”
電話那頭的白菲菲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個男的接的電話,愣了好一會兒後趕忙道:“方便,方便,你告訴我地址,我們現在就過去。”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白菲菲著急忙慌的趕過來,同時來的還有一中年男子,男子步態穩健,整個人顯得氣度不凡。林易坐在餐桌前見到白菲菲來了以後,站起身來朝她揮手。白菲菲先是一愣,而後便徑直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兒,正好你電話打過來了,就隻能麻煩你來接了。”林易解釋的說道。
白菲菲很詫異的看了林易一眼,疑惑的道:“我記得我沒有見過你,你是怎麼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