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等人早就想到了這一刻的到來,所有的方案也早就商量好了,由胖子挾持船長與對方談判。具體要求幾人反複斟酌後,林易和白依依,小黑等三人隻是要求一條逃生的船隻。胖子說什麼都不肯走,還說他從上這條船,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幫林易幾人逃走,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了。
“手裏隨便抓個人質就想做要挾?”圍住林易等人的人群被扒拉開,從中走出一名光頭男子,白色的緊身T恤如同被丟在血水裏泡過一樣,要不是離得近,根本看不出這原來是件白色的T恤。
“我們幾個並不想參與到死亡島的競爭中來,出於意外我們才上的船。要挾不敢當,我們現在隻求一條生路。”林易誠懇的說道。
光頭男子自然就是黎天明,十幾分鍾前的議和相當成功。張忠義隻身前往對方的陣營,十分鍾之後他就走了回來,說對方已經答應了所有要求,以雙方對峙的長廊為界,各不相擾,直至輪船到達目的地,眾人下船。
“男的可以走,女人的留下就行。”在黎天明的身邊,尖嘴猴腮的雷公明一臉淫笑的看著白依依,眼神意味是個男人都懂。
白依依往前幾步,看著一臉淫笑的雷公明,嘴角淺淺一笑,在笑容還未完全綻放之時,猛的一個抬腿,一腳正中其要害。
雷公明疼的彎下腰來,雙手捂住襠部,臉色是紅一陣白一陣的。邊上的黎光明在白依依抬腿的瞬間就開口提醒,但還是晚了一步。
“小姑娘下手夠狠的,往死裏招呼呀。但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難道你們真以為隨便抓了個人就能要挾我不成?”黎光明的話說的很平淡,眼神中凜冽的殺氣,卻是毫不掩飾。
林易將一切看在眼裏,如果從理智的角度出發,這個時候忍一口氣,晴空萬裏,退一步海闊天空。但這口氣林易是怎麼都是咽不下去的,若這個受侮辱的人是自己還就罷了,是自己喜歡的姑娘,就完全不可以。這是一個男人的血性,也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與處境無關。
“能不能威脅到你,那是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這個人卻是罪有應得,讓他嘴放幹淨點,不然下次要的就是他的命。”這樣的話原來的林易是怎麼都不會說的,他性格中更多的是與人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是能忍則忍。但今天的驟變,讓他明白,仁善在這樣的地方,麵對這樣的一群人是行不通的。
“******,老子就這樣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不把你們碎屍萬段,老子就不姓雷。”雷公明顯然是被林易的話徹底激怒了,猙獰的麵容都顯得扭曲,若不是身下有傷,怕是要暴起傷人。
“嘿嘿,你姓什麼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說不讓走就不讓,你以為你是誰,難道在場的這些人都聽你的不成,難道他們都是你的手下?”現在雖然他們處於弱勢,但好在這些人都是各自為政,而且還都有著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放他們幾個走,這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的。
小黑接著說道:“放我們離開,對於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應該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是少了一個人與你們競爭,要知道如果到了死亡島上,我們可都是生死想博的敵人。”
小黑話音剛落,一邊就有人附和道:“別人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老雷,不是我說你,這好色的毛病改不了,你也要分些場合呀,咱們剛闖過一道鬼門關,前麵更是危險重重,你怎麼還有心思想女人。”
左右持槍的眾人,都認同的點頭,甚至有些人已經慢慢的將對著林易等人的槍口放下。他們之間的合作都隻是暫時的,也沒有誰是誰的手下,附和自己利益的事情,沒有人會為別人使槍,何況這個別人,在不遠的未來,也會是他自己的敵人。
黎光明見到眾人的表現,就明白雷公明這一腳怕是要白挨了。再多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便直言道:“放你們也可以,但槍你們要留下,而且人質不能跟你們上船。”
“當然可以,要走的隻是他們,我並不會走。”雖然早就知道胖子不走,但看到目前的情形,林易不由的還是為他擔心,畢竟現在的他們算是徹底把一些人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