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的幾百名高手將爺爺和我們以及四派九門的人包圍,其餘姚家弟子則圍向黑狐狸,他們手裏都拿著弓弩,身後背著弩箭槍。
姚落英身後的一名老者一揮手,那些圍著黑狐狸的人立馬將手裏弩箭射出,弩箭在空氣中發出極速的聲響,身形如此高大的黑狐狸根本就沒法閃躲,被弩箭射穿黑氣,釘入肉身。
這弓弩的威力奇大,由弩臂和弩機構成,普通人用弓弩都可以將鋼板射穿,若是修道之人在弩箭上附著自己的道氣,加上拉弩的力量,比子彈的穿透力強了不知多少倍。
黑狐狸被姚家弟子以弩箭射傷,瘋狂地撲向將它圍住的姚家弟子,幾名姚家弟子見黑狐狸撲來,不慌不忙轉頭就跑,他們動作輕盈而有節奏,躲過了黑狐狸的追擊,黑狐狸身後更多的姚家弟子填裝弩箭射向黑狐狸,黑狐狸吃痛,反身撲向身後的姚家弟子,被追的姚家弟子同樣後退,沿著山腰跑得極快,一步十幾米遠,身形如飛。
黑狐狸的尾巴猛然掃向山腰上的姚家弟子,那些姚家弟子像是事先知道了一般彈跳起來躲過黑狐狸的攻伐,黑狐狸驚怒,朝著遠處發出聲如洪鍾般的咆哮,幾名姚家弟子來不及閃躲被當場震得肉身碎裂。
“爆!”姚落英身後的老者一身大吼,隻見黑狐的身上轟然爆起一片血霧,它的毛發被炸得紛飛,血液順著它的四肢汩汩流淌。
原來,這些弩箭的內部都裝了小型的電控炸藥管,黑狐狸太過巨大且肉身堅硬,這些弩箭射入黑狐狸的皮表內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但如果這些沒入皮肉裏的弩箭瞬間全部爆炸,就算是再強的肉身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必定會被炸得血管爆裂。
黑狐狸發出無比慘絕的吼叫,它的眼睛驟然變成黑色,它一巴掌拍出,強絕的妖氣蓋壓四方,將麵前幾十米外的兩名姚家弟子拍成了肉泥,它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地衝向山坡上的姚家弟子,這些姚家弟子眼裏露出恐懼,因為他們都已經不能動彈。
“老二老三老四,先把這狐妖製服。”坐在輪椅上的姚落英道。
姚落英身後的三名老者領命,手中各執長兵向黑狐狸衝去,他們分列三方,手中的兵器都穿向黑狐狸的脖子,黑狐怒吼,兩隻爪子抓向躍到自己身邊的一名老者,那名老者以兵器格擋,被一巴掌打飛,踉蹌身形落到一旁,而另外兩個老者則趁機盡接,手中兵器打向黑狐狸的頭上。
黑狐狸猛然轉頭咬向其中一個老者,老者身在空中不及閃躲,他將手中的兵器戳進黑狐狸的嘴裏,被黑狐狸撞到一旁,黑狐狸眼中的黑芒在這時候消失,像是累了一般,那些姚家弟子恢複自由,將身後的弩箭槍拿出,射向發狂的黑狐狸。
一道道嗖嗖聲傳入每個人的耳膜,還有一聲聲血肉被穿透的聲音響起,那弩箭連接著特製的繩子,弩箭射入黑狐狸的身體裏後,箭弩會突然裂開,變成倒鉤的爪子嵌入黑狐狸血肉內,接著這些姚家弟子再將繩子另一頭的箭弩射向山腹裏,這樣,黑狐便被極其殘忍地釘在地上,越來越多的連繩箭弩射入體內,它想跑都來不及了,若是強行掙脫,必定也會流血至死,肉身壞得不成樣子。
那箭弩紙上不隻是塗了劇毒還時麻醉藥,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出異彩光芒。
黑狐狸嘶吼著,掙紮著,它的皮肉開裂,一塊塊血肉被箭弩的倒鉤拉出來,鮮血直淌,觸目驚心。
而這時候,一直按兵不動的爺爺深沉地說了一聲:“走!”
爺爺猛然將手中的長矛橫向甩出,掃斷幾名姚家弟子的腰,為我們打出一個豁口,幾名姚家弟子攔在前方,身上道氣流轉,有飛刀繚繞,他們紛紛出拳轟向爺爺,飛刀也在出拳的瞬間飛來,我伸手以道氣想要接住飛刀,可這些人的飛刀太多我根本無法斷定走向,幾把飛刀從爺爺身前飛過射向身後的眾人,四門九派的幾個人當場被射穿喉嚨死在當場。
四門九派的人都是身懷絕技的人,但是他們練得不是殺人的技巧,更何況忽然冒出一幫人,每一個人都像是神仙一般可以隔空控製飛刀,這簡直太過天方夜譚,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們忽然想起來鷹眼楊在臨死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說,這是一個你們未知的世界,你看到的都隻是表象而已,你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都在日夜苦練,等待著未來某一天的到來。
姚家弟子凡是被爺爺碰到的人都難逃一死,這些人抽出五花八門的兵器與爺爺打鬥起來,爺爺一時間與幾十個手拿長兵的姚家弟子戰成一團,身上說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幾個衝上來的姚家弟子有一個人被我的飛針穿透了額頭慘死在地上,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身上的道氣與我相當,定也是十年如一日的苦練才練就,他根本想不到我竟然會用飛針殺人,他的眼裏露出不甘,不甘他十幾年來習武練道最終落得個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