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藏劍峰內,一個麵容英俊的男子躺在一汪池水中,池水如玉,上麵霧氣蒸騰,光彩氤氳。
而在池水的邊上,武當掌門張解元麵容憔悴,一縷頭發飄在額前。
在池水的周圍,一個又一個古老的石像林立,石像的身上可慢了神秘的符文,它們都看向池水,彼此之間形成一個充滿生機的陣法,而張天宗正躺在陣法的中央。
張天宗的麵色露出痛苦,隻見那池水中忽然咕嚕嚕地想起水流的聲音,緊接著,萬千乳白色的螞蟥從池麵上露出來,爬到張天宗的身上,很快將他覆蓋。
張天宗忽然睜開了眼睛,被乳白色的螞蟥壓在了池水裏麵,池水很快恢複了平靜。
片刻之後,池水之中終於又浮出一個男子的麵容,張天宗瞪大了眼睛,從池水中鑽了出來,他攥著自己的拳頭疑惑說道:“我的氣海?”
張解元說道:“你的氣海已經修複,化生池不僅修複了你的氣海,還將你的全身氣穴都打開,氣海之力更勝從前。”
張天宗說道:“多謝師傅!”
張天宗說完,一臉憤怒地說道:“王陽那夥人,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張解元歎息了一聲說道:“王陽已經是新道尊,到處在揚威樹信,你與他為敵,怕是逆天命哪!”
張天宗哼了一聲說道:“他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若不是如此多的人聯手,就算天義也可以將他們誅殺,又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張解元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往往一個人的能力並不在於他本身有多強,而在於他的領導力和號召力,這個新道尊身邊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五雷仙山如此強勁的一個門派,竟然在他們一夥人的圍攻之下不堪一擊。還有半個月前,峨眉鳴劍山開啟,紫青雙劍出世,也不知那些人都得了什麼兵器。”
“紫青雙劍?”張天宗皺了皺眉頭,這把劍的名頭太響,幾乎無人沒聽過。
張解元說道:“紫青雙劍被峨眉所得,青劍與紫劍分開來說,不比七星劍的品階,但若是兩劍合一,被一對有過魚水之合的俠侶所用,威力將會大到不可想象,不過紫青雙劍已經成為峨眉鎮教之物,暫且不用擔心。”
張天宗從池水中站起來,他一身肌肉光華,毛孔細密且整齊,表層覆蓋這一層淡淡的清氣,身材完美且協調。
張天宗披上道袍,看著窗外的月色說道:“比資質和戰力,無人是我的對手,之前是我太小看他們,以為可以以一敵百,七星劍的劍訣我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明悟,若是再遇到他們,定讓王陽那夥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解元看著張天宗離去的身影,歎息了一聲,他從池畔站起來,身形有些踉蹌,麵容躊躇,無人知他所想。
張解元在月色中站在藏劍鋒的峰頂,喃喃自語道:“武當又能否承受得住大世來臨的洗禮?”
另一邊,在昆侖山的某處雪山腳下,天寒地凍,萬物冰封。
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站在門口,許久之後一個滿頭白發身穿白袍的女子從天而降。
王道生看著麵前的一堵冰牆說道:“當年我就是在這裏將你找到,入口在這裏?”
王瑩點了點頭說道:“當年你將飛仙命相移到我的八字之上,我就從黑暗中醒來,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被困在冰棺裏麵,我在湖底一直隨著冰棺漂流,最後來到了這裏的底部,看到了冰龍。那條冰龍十分巨大,不知道是沉睡還是死了,我的冰封之力就是覺醒於這裏。”
王道生點了點頭,示意王瑩後退,他攥緊拳頭,猛然一拳轟向了麵前的冰牆之上,山體震動,發出哢哢的冰裂之聲,腳下的冰麵也裂出一道道口子。
王瑩張開五指,麵前的冰牆碎成齏粉,露出一個冰洞,一股極寒的冷氣從冰洞中傳來,讓王道生的頭發和胡茬上當即染上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