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觀下,當海通大師率眾僧走過王家村後山的山路,經過王家村的時候,在王家村的村前停了很多輛轎車。
這些和尚三三五五地上了車,很顯然都有專門的人來接,如今天下的和尚個個富庶,能當和尚的都不是普通人。
而海通大師在中年和尚的陪同之下進了一輛豪華的房車。
房車開動,從橋頭向村外駛去,海通的座後一個老者說道:“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海通恭敬回道:“回丁先生,那小道尊說,對於大同禪師之死佛門可另請高明,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了,幾千有名望的僧眾聽到,那道尊到時候想要反悔都不行。”
老者的眼睛倒映在汽車後視鏡中,正是廣東玄門大佬丁春甲。
丁春甲說道:“畢竟還是太過年輕,經不起激將。”
海通大師說道:“丁先生神機妙算,一切都在先生算計之中,眼下道尊已經入了甕,當著佛門眾人的麵破了虛雲大師的遺訓,以道尊之身份宣布佛門可實施自救。如今大同禪師已死,再無人約束佛門,佛門該結束百年無人修煉佛功的黑暗曆史了,打開羅刹山,佛門光輝將重現世間!”
“如此,先恭喜海通大師了,雲霞寺為天下萬寺之首,到時候若佛門競選禪宗,海通大師定然會將禪宗光芒再現,定名青史。”坐在丁春甲旁邊的老者徐九幽說道。
說完,車內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車子在經過王家村老井的時候,丁春甲望著川外已經被青石板鋪蓋多年的老井,笑聲戛然而止,臉色微變。
“掌門,有什麼不對勁嗎?”徐九幽問道。
丁春甲麵露疑惑地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之後派人查查王家村的曆史,這個村子怕是不簡單,下麵好像有個陣。”
夜晚,我的幾個兄弟們都住在太陰觀之中,本來我提議去鎮上的酒店上住,但是大家都說想在觀中住上幾天,一來是體驗一下做個道士的感覺,二來是體會一下我小時候住在這裏是怎樣生活的。
因為太陰觀的床不夠,父親從街上臨時買了幾床草芥,鋪著席子和被子,大家擠在一起睡的。
龍可兒本想和我們擠在一起,硬是被母親拉回了家裏,氣得小臉嘟嘟的。
小雪狼如今見到龍可兒一點都不陌生,屁顛屁顛跟在後麵,區區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才巴掌大小的小雪狼已經要兩隻手才能抱過來,小雪狼除了肉什麼都不吃,還好我們家現如今有點錢,不會坐吃山空,而我在前段時間獲得的一些玄門古董寶貝都給了父親,父親看到後愛不釋手,高興壞了。
龍可兒見父親高興,將她一身的寶貝也都拿了出來尤其是她當初搶李相宇的血玉手鐲。
我說道:“爸,如今我和師傅都將道家練氣入門之法公布天下,你做買賣的時候小心一些,很多人得了本事野心就變得膨脹,政局不穩,治安混亂,不僅是玄門的人危險,普通人也有要小心一些。”
父親點了點頭,他說:“做這行也十多年了,爸懂行,知道輕重。”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和我的兄弟們都在家裏吃飯喝酒,吃飯前大夥都說去叫大傻,如今傻娘已經去世兩個月有餘,大傻每日裏還是去守孝,母親去勸了幾次都沒管用。
傻娘的墳和王瘸子的墳緊鄰,大傻說傻娘去世前的幾天腦子特別精明,特意叮囑他她死後要將她和王瘸子葬在一起。這王瘸子雖然人瘸,但是很能幹,年輕的時候就和傻娘認識,兩人經過了最為艱難的年月,王瘸子硬是憑著他的手藝撐起這個家,再窮的日子都熬了過來,一直相依為命。
如今大傻也再不用為錢的事情發愁,他和父親做買賣的那些年父親對他多有關照,帶他入行,後來大傻得了諸多寶貝都可以自己賣掉,他住著村裏也習慣了,一時間也舍不得多年住著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