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老看著九幽府君向遠處的湖泊走去,季老說道:“道尊,這可是一尊玉俑,即便現在實力不濟,若是讓他恢複了巔峰,到時候怕是個麻煩。”
我說道:“他若是胡作非為,我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放心吧。”
“那眼下我們怎麼辦?”季老水說道。
我歎息了一聲說道:“真相在一步步浮出水麵,可是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季老先回去吧,小雨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我去一趟京城。”
“如此也好。”季老點頭說道,可是他卻突然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道尊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摸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得鼻子一熱,手上一抹,竟然全都是血。
“應該是一直都沒睡好的原因,有些太過疲勞了。”我說道。
季老說道:“道尊還是要注意下養生的,你雖為道尊,但畢竟如今道尊令傳給了那孩子,人是血肉之軀,不比金剛鐵石。”
“知道了,多謝季老關心。”我向季老抱了抱拳。
季老點頭,轉身飛離深穀,他走了之後,我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渾身有些乏力。
“難道是中毒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如今我的修為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根本不可能生病,可是若中毒的話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我飛躍上懸崖,順著昆侖山的山道向外走去,手中的道天尺一晃,出現在極遠的山脈之外。
三日後,京城,某酒店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外麵咣咣咣傳來,我隱約聽到了安小武的聲音,便拖著困乏的身子開了門。
“你怎麼……”安小武剛要質問怎麼回事,但是當他看到我的樣子時有些擔憂地說:“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問道。
安小武指著我身後的鏡子,讓我自己看,我疑惑地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
鏡中的我,麵色慘白,鼻子下麵還有已經幹涸的血液,兩鬢的頭發也白了幾根。
“我睡了多久了?”我問道。
“一天一夜。”安小武說道。
“一天一夜。”我喃喃道,修道之人,睡上一兩個時辰就可以恢複過來,我睡了一天一夜卻還是疲憊不堪,難道真的生病了?
安小武說道:“我們去醫院查查吧。”
我點了點頭,和安小武去了一趟醫院,檢查的結果顯示,我什麼病都沒有。
我默運了幾個周天的長生秘術,混沌之氣遊走全身經脈,這才覺得精神好了一些,又從金燈之中拿出一粒朱果吞服。安小武見我的臉色好了很多,這才說道:“幾天前你去廣東,我們也分道揚鑣各自去調查玉俑的事情,我帶你去看看一樣東西。”
我隨著安小武去了北京某處極大的莊園,如今莊園已經荒廢,裏麵空無一人。安小武帶著我來到莊園後院的假山旁,將假山移開,機括聲響起,裏麵露出一個鋪滿台階的洞。
“這是姚家故地?”我和姚家的仇恨這麼多年,卻從來也沒有來過姚家。
我順著台階向下走,這是一處修建好的避難所,定然是姚家用來給核心弟子避難用的,我在這避難所的裏麵,看到了一群少年畏懼地躲在牆角,其中一人指著我說道:“你就是王陽?”
我說道:“不錯,我是王陽。”
那少年拿著刀衝了過來,口中喊道:“我殺了你!”
少年沒跑幾步就定住了,我說道:“看樣子你很恨我。”
少年說道:“你害的我們姚家家破人亡,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我說道:“姚家某一代的老祖下了詛咒在我的身上,讓我幼年險些喪命,一家不得安寧,我殺姚家的人難道不該嗎?”
少年說道:“你對我們姚家來說,本身就是一個詛咒,幾百年來,姚家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寧,每個人為了防止家族覆滅,苦練不輟,可到頭來,姚家卻依然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