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想不通,一個如此高手隱匿在大當家的身邊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四派九門有什麼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成?”
“四派九門的東西?”張大聖麵上露出疑惑。“除了四派九門的禁地他無法進去,就連金庫他都進出自如,可以不經我的允許,可是禁地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哪!”
“先生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個胡萬方隱藏如此之深,潛伏在您的身邊,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的,四派九門沒有幾個像樣的高手,我怕日後這胡萬方還會殺回來。”我有些擔心道。
張大聖說道:“小友放心吧,胡萬方應該不會要了我的性命,既然他已經決定叛出四派九門,定然是回了軍方,沒準他就是袁門隱安插在四派九門的臥底,如今袁門隱已經死了,他也該回去了,沒必要在留在這裏,隻是如今的軍方不知誰再掌控軍權。”
我說道:“如此的話最好,不過胡萬方始終是一個隱患,先生定要多加防範。”
張大聖點頭說道:“等我整頓一下四派九門,定然想辦法將他引出,屆時還要小友出手相助了!”
“這個沒問題。”我說道。
張大聖看著我的臉說道:“小友的臉色很差,莫非是受了內傷?”
安小武說道:“對了張爺爺,你看看王陽到底是怎麼了,他最近兩天似乎身體出了問題。”
張大聖聞言,將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讓手下的人收拾現場,將我們引到他居住的地方。
我說道:“先生可曾看出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張大聖說道:“小友脈象平穩,氣血如龍,根本沒有病,老朽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我卻能預感到小友的時日無多,似乎到了大限之日,甚至還在老朽之前哪!”
安小武說道:“張爺爺您再仔細看看,王陽年紀輕輕,沒病沒災的,怎麼可能到了大限之日?”
張大聖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有這種預感,具體怎樣我也看不出什麼。”
我說道:“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難道說我有什麼無法渡過的死劫?”
安小武說道:“當初在廬山,你都死了一次了,有什麼東西能讓你沒命?”
張大聖說道:“神魂離體,肉身而不腐敗,隻要用擁有長生功效的東西是可以治愈的,但人類終究不是神仙,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有些劫數躲得過,有些劫數躲不過,人哪,終究不能和上天抗衡。”
我心中也有些淒涼,試問世間誰人不老,就連那位偉人,號稱萬年以來人類曆史上最紅的太陽都有壽終正寢的一天,他所到之處,鬼神退避,天命所歸,人心所向,都有黯然退場的一天,更何況是我們。
我隻覺得脖子上有黑色的血紋出現,連忙壓製運功壓製下去,張大聖見此情景,唏噓了一聲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心口!”
我將衣服敞開,胸口處一團迷霧般的黑氣籠罩,我無法察覺這到底是什麼,也感受不到這東西對我的危害,可是我卻無法將之祛除。
張大聖的手靠在我的心口,那團黑氣湧動讓張大聖不得不收手,他疑惑道:“難道是詛咒?”
我說道:“我也懷疑是詛咒,但是我小時候的詛咒爺爺和師傅已經用龍魚幫我祛除,怎麼會還有?”
張大聖說道:“詛咒這東西,防不勝防,就像你的神識攻擊一樣,除非是本身神識足夠強大的人可以被動防禦,否則根本沒辦法抵擋。這詛咒也分為很多種,最為狠毒的詛咒是詛咒全族後代的,詛咒會在世代的血脈中流淌,除非是斷代才能解除。”
我說道:“不是說詛咒的施法者一旦死了,詛咒會就會消失的嗎?”
張大聖說道:“不錯,但萬事總有個例外,隨著玄門的發展,道術的精進,巫蠱之力在苟延殘喘之中被人秘密開發,很多年前,有人將詛咒之法研究出了可以永世長存的方法,就是施法者死後,將施法所用的詛咒邪物傳給另一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施加一次詛咒之力,而且這詛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強烈,隻要讓另一人一直守護下去,邪物不除,詛咒就永久不散,任何方法都無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