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國太子選妃時間為仲秋之時,而此時已經進入十月,距離太子選妃隻有一個多月而已。
各個黨派,權臣謀士開始暗暗行動,朝廷上風平浪靜,暗湧流動下風起雲湧。
這是秦煦第一次選妃和冊封太子妃的典禮,一定是十分的惹人注目。
季錦秀看著老麼麼送來的選秀名單,啪的一聲將名單拍的案幾上,麵容森冷。
上麵竟然有季處秀!
“門金,我爹在哪裏?”
“好像在花房。”門金低眉順眼回答。
“走,去找我爹。”季錦秀拿起桌子上的名單,她一定要問問清楚。
她恨極了季處秀,現在夏無傷總是婉拒用血給她治療,讓她每天都要喝那些難聞的藥水,明鐸表哥總是私下裏給她送一些奇珍異寶,父親也對他們母女越來越好!
季錦秀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花房裏開滿了五顏六色的四季不同的花,花團錦簇,極為旺盛。
季伯彥坐在花房最角落,品著花茶,看著辰溪構建草圖,暗暗思忖。
腳下開滿了黃燦燦的滿天星,季錦秀忽略那彎彎繞繞的小道,直接踩到滿天星上去,走到季伯彥身前。
將手裏的名單展開在季伯彥麵前。
“這是怎麼回事?”
季伯彥有些詫異,抬頭,看了一眼,說道:“禮官也不願意有這麼多,往年的太子選妃最多不超過一千人,但是咱們太子殿下是整個大昭國的驕傲,哪家權貴的千金都想著成為太子的人,所以,兩千人也不足為奇。錦秀,你是咱們大昭國第一美女,那些秀女根本不足以放在心上,爹爹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太子妃。”
“季處秀為什麼也在名單上,不是臣女隻能每家出一位麼?!”對於其他那些女人,季錦秀根本也沒放在心上,她自小修習琴棋書畫,善於權謀之術,壓根不把那些未出閨閣的女子放在眼裏,隻是一直被她壓的死死的季處秀為何會在太子選秀的名單上!
季伯彥皺眉,眼中閃過疑惑,皇帝給他的那份名單上並沒有季處秀。
他放下手裏的卷宗,拿過季錦秀抓著的那份名單。
泛黃柔軟的羊皮紙上,第二行,用行楷,明明白白的寫著季處秀三個字。
“什麼!”
季伯彥眼冒凶光,拍案而起,寫有兩千人名字的名單被掌風一掃,落地。
但是能在皇帝確認之後在修改名單的,隻有太後一人了。
季伯彥在心裏打了個轉轉,隨即平複一下情緒,對季錦秀說:“恐怕是太後的意思。”
“爹,你什麼意思。”
“太後懿旨,爹無法更改——”
季伯彥看見季錦秀麵色變得鐵青,雙眼怒火直冒。
“錦秀,有皇後和皇帝在這裏給你撐著,太子妃一定是你的,沒跑。”
季伯彥推開椅子,走上前,拍拍季錦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動的肩膀,以示安慰。
“爹,選妃的是太子啊。”她惱怒的咬著唇瓣。
“是太子又如何!爹說你是太子妃你就一定是太子妃,處秀你無須忌憚。”季伯彥語氣輕慢。
“這麼說爹你是不打算阻止季處秀去參加大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