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處秀覺得季伯彥不可能做出這般沒腦子的事情,那麼就是季錦秀從季伯彥養的暗衛裏挑了一個人來幫助她。
“這是什麼藥?”季處秀端起已經灑了半碗的藥汁。
滿室的黑暗,和血腥的味道。
伸手不見五指,黑衣人那即將昏死的眼睛,卻仿佛看見季處秀在滿屋黑暗裏笑了一下。
那一聲笑,如同寒冬臘月的冰淩,紮入骨髓,從頭涼到腳。
他眯眼看著鉗住她的季處秀,暗暗思忖剛才她與他對打時的路數,他自小習武,在季伯彥手下當暗衛十餘年,雖不是暗衛組武功最好的,但是對付一般的侍衛兵員絕對可以以一敵百,而他卻在短短一會兒工夫就被這個常年病弱在床的季二小姐給擒住!
一方麵他確是輕敵大意,覺得季大小姐是大材小用,根本沒有想到這季二小姐是如此狡黠凶狠之人。
她對他的每招每勢都是下了百分百的力道,沒有蠻力確是招招直取他性命狠辣招數。
季處秀卻隻抓取了敵人不敢要她性命的軟肋,沒有絲毫防守,全線進攻,在他驚詫震驚的空檔,製服他。
“不知道。”黑衣人低低開口。
“隻說要把藥給你喂下。”
季處秀挑眉。
“門口躺著的人是誰?”季處秀冷冷問。
黑衣人身子一顫,原來她都知道!
“說!”
季處秀手腕用力半個匕首沒入黑衣人的胸口。
失血速度加快。
黑衣人咬牙,怒瞪著季處秀:“我說了你會放過我?”
季處秀冷笑:“放了你,你以為季伯彥能放過你?”
黑衣人閉了一下眼睛。
季處秀一隻手扣上黑衣人的一根肋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但是,你不說——”
五指隔著黑衣人的黑衣服狠狠抓進去,猛地向外一拉,磕一聲悶響,那根肋骨被拉斷扯出。
黑衣人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空氣冷凝。
季處秀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門口的人感覺不妙,貓腰就要溜開。
剛轉過身子,就感覺自己綁在身後的發辮被人一把抓住,然後一扯,頭皮傳來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門金轉身,卻看見一張煞白冰冷如厲鬼的臉,雙腿登時被嚇軟。
季處秀冷冷勾唇:“你家小姐還真是細心,還要派人確認一下。”
門金看見她雙眼仿佛淬了冰淩一般,冰冷的,狠厲的。想要仗著自己是個男人的力氣逃脫,卻不想被季處秀死死的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大小姐找來的老爺的暗衛,那可是個高手。
竟然,竟然出來的人是,她!
門金隻覺腦門一道白色閃電飛過,遍體生寒。
門金嘴巴哆嗦著:“小姐,饒命,饒饒命。”
他雙手合十求饒,下方褲子濕了一片。
“沒出息的東西。”
嘴角冷冷勾起。
右掌束手成刀,門金驚恐的睜大雙眼,那一雙快如閃電的手,卻在以極慢的速度向他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