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來就行了,再說,是太子您娶親,當然由您自己做主。”
“但是我娶得不是別人,是你。”他微微低頭,與他視線平齊。
季處秀又與他視線撞在了一起。
他的輪廓分明,眉眼深邃堅定,鼻梁高挺,薄唇堅毅,周身泛著王者氣息的高貴與華麗。
此刻他的眼睛凝視著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灼灼的,專注的,如同雪後的陽光,明媚,溫暖,寵溺著她。
她心中異樣,覺得有些不耐。
推開他的臉說:“秦煦,你正常一點!”
秦煦吃驚,不明所以:“我如何不正常了?本太子要娶你做太子妃,問問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儀式,就不正常了?”
季處秀不看他,手中的茶杯轉來轉去。
秦煦有些生氣,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遷就過一個女人,竟然說他不正常,他身為太子的高傲不馴的自尊心又一次被她打擊。
他有的時候還真挺羨慕她的小丫鬟,能讓她放縱的寵,溫和的說著話,而且還為自家丫鬟擋刀。
秦煦心中不暢,礙於她受傷,又不能拿她怎麼樣,怒火隻能鬱結在心,他這個不爽啊。
季處秀看他皺眉麵色鐵青的樣子,覺得是自己有些敏感了,軟了語氣:“說說你對我的看法?”
“什麼?”語氣不善。
“且不說我做太子妃,你隻說,我配不配上你秦煦!”她手從被窩拿出來,圈出他的脖子,拉到自己麵前,眼對眼,不足一掌距離。
秦煦盯著她看了半晌,像是思索,又像是探究,就是不說話,季處秀就要移開雙手的時候,他開了尊口:“你故意倒在我懷裏的時候,覺得你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大刺刺的暈倒在他懷裏,並對他說,我需要你。她說的不卑不吭,理所當然,就好像他離不開她一樣。他對她有了一點點的興趣。
“在遼敬河遇刺的時候,覺得你是個決絕理智的女人。”在麵對刺客的時候,她也能麵部紅心不跳,當她攻擊那個刺客之時,若是不小心,她也會喪命,她這麼決絕,為了一個目的,可以連命都不要。
那個時候,他又覺得她有點荒涼……
“還是個妖媚詭計多端的女人……”就像那次,她主動的勾引他。
說時,秦煦抬眼看著她,眼裏有著些許……無奈。
“還有那麼一點迷茫……”
“你心思細敏,堅強孤勇,手段靈活多變,對朝政也有自己的見解。”越說,秦煦越發覺得心驚,這個女人,當真是個……寶。
季處秀揚眉,微笑,梨渦隱約:“那我與這天下尊貴無敵流光溢彩睿智桀驁無雙的太子秦煦配否?”
秦煦抬手摸著她的唇瓣,喉嚨微微一動,聲音低沉沙啞:“配。”
“那就是了,十裏紅妝,百匹駿馬娶我就是。”她麵容淡然,神色淺然。
說著世上完全少女窮盡一生也做不起的夢。
十裏紅妝,百匹駿馬,千金聘禮,萬人朝賀。
季伯彥看著難以平複的季錦秀,將她強行按在椅子上坐好。
“錦秀,事已至此,她也隻能是太子妃!”
“爹,她死行不行!她死!讓她死!”她攥緊拳頭,貝齒幾乎咬碎。
“現在她身邊藏著無數暗衛,去選秀的時候她死不了,以後更沒有機會,這個時候錦秀你不要再做傻事。”
“可是爹,沒有太子哥哥我活不成活不成的。”
季錦秀終於崩潰大哭,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原本好好的,毫不費力就能成為太子妃的她,如今卻覺得遙不可及。
季伯彥憐愛的摸著季錦秀的腦袋,眼睛眯起,幽光閃爍。
“放心,爹一定會讓你成為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