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你醒了!”
蕭然澤睜開迷蒙的幽深雙眸便看到季笑嫣已經滿麵的淚水和擔憂又欣喜的眼神,心裏一暖,蒼白的薄唇彎起一個弧度:“若兒,你受傷了沒?”
聽到蕭然澤睜眼說的第一句話關心的不是自己,竟然是擔心她有沒有受傷,剛剛有點止住的淚水又決堤般湧出來,聳著聲音帶著感動和些許的責備道:“澤,我沒事!你也太過分了,為什麼不禁我的允許就給我擋箭,你昏迷後,知道我在這床前等你醒過來等的多辛苦嗎?”
蕭然澤深深注視著這個在床前抹眼淚的小女子,因為傷口的疼痛而緊皺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抬起有點冰涼的大手撫上季笑嫣哭泣泛紅的臉頰,溫柔的拭去滑落臉頰的清淚,輕聲安慰:“好了,我的若兒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嘛!再說了,若兒可是我的人,我不能保護好若兒還算什麼男子漢!若兒···咳咳···”
話還沒說完,蕭然澤就咳嗽了起來。
聽到他那句你是我的人,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嬌嗔的瞪了剛醒還虛弱不堪的蕭然澤一眼,真不明白,這人才醒,不想想自己的身體倒到調侃起自己來了,不一會聽到蕭然澤的咳嗽聲,卻心疼不已,邊嗔怪地說:“澤,別再說話了。”邊用小手慢慢撫著蕭然澤的後背給他順氣。蕭然澤凝視著她臉上心疼的表情笑容蕩的更大。
王禦醫走上前來,恭敬地行了一禮:“王爺洪福齊天總算醒來了,這次可多虧了若兒姑娘,是她配得的解藥解了王爺的毒,不過王爺您現在身子甚虛,要好好調養半個月方可恢複,老朽馬上給王爺開個藥方,希望王爺每日照此服用。”王禦醫其實對季笑嫣心有疑慮,他不敢肯定連他都不能解的毒,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竟然會解,這話婉轉的告訴了蕭然澤他的疑惑,實際上這事也不用他說,事後元離也會一字不差的和蕭然澤彙報的。
聰明如斯的蕭然澤怎麼會不懂王禦醫的意思,他看了看身旁嬌美清麗的身影,淡淡回了句:“本王會每日服藥的,元離,帶王禦醫領賞去!”
元離領命後來到王禦醫麵前伸出右手做出了個請的姿勢“王禦醫,請吧!”,即使現在王禦醫還有許多疑問也不好再說出來了,王爺明顯是對自己下了逐客令。隻好帶著藥箱悻悻地跟在元離的身後離開了清風閣。
元離和王禦醫走後,季笑嫣扶蕭然澤坐靠在床上,又給他拿來軟枕墊在背後,直到蕭然澤舒服的坐好,她這才也在床邊的檀木小椅上坐了下來,蕭然澤定定地看著如此仔細又溫柔的季笑嫣,斂去笑容,滿眼的真誠與期待,啟唇道:“若兒,我們成婚好嗎?你會是我蕭然澤唯一的妻!”
季笑嫣愣住了,他還沒有忘!他真真的是想與自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凝視著他無比真摯幽深帶著絢爛的雙眸,季笑嫣眼眶熱了熱,輕輕地點了下頭,但卻是如此的篤定。
她認定了他了,他也認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