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過去了,齊元暉的傷勢總算有所好轉,坐在床邊看著自己胳膊上的金梅花留下的傷痕,毒已經被取出,取毒時留下的傷口上結了層疤,齊元暉恨的牙癢癢,好個蕭然澤竟然用金梅花來暗算他。他沒想到他蕭然澤堂堂安南的戰神竟會用這種暗器。魅惑的俊顏上凜冽的光芒閃過。
廂房的門被推開,來人是齊元暉侍衛的統領,身材中等,皮膚白皙,眼眶凹陷。與齊元暉站在一起,一個像是來自地獄的白無常,一個像是來自天庭的呂洞賓,當然,齊元暉可是比呂洞賓魅惑的多。
侍衛統領朝齊元暉一拱手,微啞低沉的說道:“太子,屬下查到若兒姑娘的下落了!”
齊元暉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有季笑嫣的消息,眉頭輕輕一挑,嘴角也揚了起來:“噢?還不快說!”
“回太子,若兒姑娘現在在安南皇宮的寄情居裏。”
“在皇宮的寄情居!”齊元暉饒有興味的重複著這句話。
“正是,太子,現在我們怎麼辦?”
他一直認為若兒會被依國的夜門抓走,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可是都在擔心她的安危,依國夜門的人可比他心狠手辣。不過,若兒現在卻在皇宮,這個遊戲看起來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吩咐下去,看來我們要夜闖皇宮了!”
侍衛統領聽了這句話,本就白皙的臉就更白了,“太子,這——”瞟到了齊元暉邪魅的笑容,說了幾個字的話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勇氣,隻好話鋒回轉:“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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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裏蕭然清捧著那本從季笑嫣手裏搶回來的小說精選,看得正起勁,時不時還露出一抹淡淡的帶點玩味的笑容來,嚇的身旁伺候的老太監的頭上是不停的冒汗,趁皇上不注意用袖子抹了一把頭上豆大的汗珠。這皇上今天是怎麼了,平時,可是幾個月見不到他笑一次啊,就算是笑也是冷冷的假笑,笑完之後指定的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不是這個奴才被打就是那個奴才被調職。乖乖,照這樣算,皇上今天捧著那本破書笑了不止十次了,自己還不得屁股開花。一想,連老腿都抖起來了。
季笑嫣當初寫這本書的時候,也是粗糙的很,隻有封麵端端正正的用小篆寫了小說精選幾個字,看起來還比較像本書。翻開了用古人的眼光說可是慘不忍睹,除了字體清秀以外,沒有一項是符合審美要求的,當時季笑嫣嫌古人豎著寫字麻煩,都是像現代人寫字一樣橫著寫的,季笑嫣也隻是練習書法的時候接觸繁體字比較多,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繁體字她看到了認識,寫起來確是不會的。所以書裏很多字都是用簡體字代替的,有的地方甚至還插入了幾個英文字母,這也是季笑嫣不想讓蕭然清看這本書的原因之一。
季笑嫣還有個習慣就是不管是寫作業還是看書的時候經常會把書上所說的內容和當天發生的事用簡單的四格漫畫畫出來,這個習慣導致的結果就是這本書裏每隔幾頁就會出現一幅用簡單線條勾勒的漫畫。大多數時候,蕭然清是看不懂書上的內容的,他比較注意的反而是書上有的頁數裏四個格子裏畫的小人。他覺得有些驚奇,這麼簡潔的線條畫成的幾幅小小的畫竟可以表達出一件事。這畫上的小人也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