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萍一踏入太後寢宮,頓時吸引了坐在軟榻上太後的注意,太後臉上不僅僅是喜愛和愧疚的感情了,又多了一份心疼。
隻見門口的李溪萍一襲淡綠色的宮裝外罩著薄薄的一層紗衣,服侍簡單但卻透著清純,大方優雅的綴雲髻上隻斜斜的插了根八寶的粉色珍珠釵,清秀的小臉上沒有平時濃厚的妝容反倒露出了那份麗質天成,細細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挺的瓊鼻,櫻紅的小嘴,腮邊微施的淡淡胭脂恰當好處的襯托了李溪萍這些天來越發清瘦的臉龐。寬袖下的小手不停地絞著手裏的絲帕。
蕭影兒被麵前看見的嚇到了,這——這還是平時囂張跋扈的李溪萍嗎!濃妝不見了,眉間傲氣不見了,奢華的服侍不見了,眼前的站著的清淡高雅的美人真的是李溪萍,當真是我見猶憐。轉頭,身旁的母後心疼的盯著李溪萍,眼眶裏的淚水都在打轉了。
李溪萍盈盈下拜,細糯的聲音從口中而出:“萍兒拜見太後,皇後娘娘,玉明公主,願太後鳳體安康!”她話中看似都拜見了,但後一句說到祝詞時,卻單單隻祝了太後,即使這些隻是拜見時的套話,還是讓一旁的上官艾雪有些不高興。什麼人忽視過她,她可是一國之母呢!麵前丞相家的丫頭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太後卻沒有注意這點,蕭影兒扶著她從軟榻上起身,來到李溪萍麵前,太後親自把李溪萍從地上扶起,拉著李溪萍扭捏的絞著手帕的小手回到了軟榻上,太後沒有讓她站在旁邊,而是順勢讓她一同坐在自己身邊。蕭影兒見狀,識趣的退到右首的檀木椅上坐定。
“萍兒,這才十幾日沒見,怎麼瘦成這樣,都是澤兒不好,讓萍兒你吃苦了!”太後慈愛愧疚的對麵前清瘦的人兒說。
皇後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後的話上,而是一直盯著李溪萍坐的軟榻,,心裏是堵得慌啊!自從她與蕭然清成婚以來,每日清晨傍晚給母後請安,隻見過三人坐過這軟榻,分別是蕭然清,蕭然澤,和麵前的玉明公主。畢竟這三人是太後的子女,她能夠理解太後對他們不同於他人的感情。但是麵前這個丞相家的千金太後也讓她坐在這個軟榻上,她就嫉妒了,這可是自己都沒有坐過軟榻!
李溪萍一聽太後這略帶安慰又心疼的話語,本就水汪汪的眼睛就泫然欲滴了:“多謝太後還記掛著萍兒,萍兒是自討苦吃,不關二哥的事,還請母後不要怪二哥。萍兒今日本是想向太後辭行的,但是有件事萍兒不說這心裏實在受不了。”
太後蹙眉:“哦?有什麼事讓萍兒受委屈了,說出來哀家為你做主!”
李溪萍不忘用絲帕抹抹還未流淚的眼角:“既然太後問了,萍兒也不好隱瞞。近日,萍兒決定隨家兄前往華業山靜思兩月,順便出去散散心,實在是舍不得二哥,於是昨日,萍兒去王府向二哥辭行。萍兒到王府時二哥還未回王府,萍兒本想一走了之,但多日未見,實在想念,所以萍兒有心等二哥歸來,沒想到,沒想到···”說到這裏,李溪萍聲音哽咽起來,好似再也說不下去一般。太後焦急,輕撫李溪萍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