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澤眯了眯眼,即使劍眉下的深眸隻剩下一條線,也性感無比,危險的光芒從濃密的睫毛下的那一條眼縫中射出,威攝人心。順手把已經捏皺的那封信藏進衣袖,
“元離,走,一起去前廳,想不到皇兄這麼快就來向本王要人了!”語氣裏滿是諷刺。
兩人來到前廳,隻見蕭然清穿著一身淡青色繡著祥雲的錦袍坐在檀木椅上優雅的品著小廝剛剛上的鐵觀音。
蕭然清眼角餘光瞥到兩人,淡淡吐了句:“來了,過來坐吧!”這句話簡直就是反客為主。但是蕭然澤沒有在意,三兩步走過去坐在了蕭然清的身旁,
“皇兄今日來王府有什麼要事嗎?”本應是親昵的話語裏透的都是冰霜。
“哦?澤兒不知皇兄來為何事?朕還以為澤兒心知肚明呢,難道是澤兒是在裝糊塗!”
“皇兄麵前,澤兒怎敢班門弄斧,還請皇兄明示!”看似平常的話語裏是步步緊逼,但是兩人唯一都沒想過詞就是退讓。
站在蕭然澤身後的元離倒是一頭冷汗。果然,皇上和王爺是兄弟,就憑這兩人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凍死人的表情和話語就可以一眼認出。天知道,元離是多麼想逃離這個寒冰肆意的世界。
蕭然清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慢慢轉過頭看著眸光凜冽的蕭然澤,不過他自己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兒去“叫若兒出來吧!”
沒有回話,蕭然澤也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皇兄,這兩道眼神交錯,還真是電光火石,就差擦出火星來了。元離打了個哆嗦,現在他有點慶幸了,幸好他隻是呆在蕭然澤的身後,要是呆在這兩個氣場強大的人中間還不被烤成焦炭。
結果還是蕭然澤先撇開了視線“皇兄,若兒不在王府。”冰冷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是深深地失落。
“澤兒如若想騙皇兄也要想個正常些的理由吧,若兒一弱女子,她怎麼能夠逃離你防衛森嚴的南德王府,別告訴朕是齊越太子帶走若兒的,他昨天晚上可是逃得不見蹤影,但是澤兒告訴皇兄是澤兒你藏起了若兒,朕還有些相信!”
蕭然澤就知道他的皇兄不會相信他,“皇兄不相信,澤兒也沒有辦法,但是若兒不是皇兄你想的那樣是世俗中弱不禁風,隻能靠男人活的女子,她的聰慧絲毫不輸於你我!”
蕭然澤說的這些蕭然清又怎會不知道。第一次遇見她,他就明白她不是個普通女子,留芳齋上她的才華更是讓他驚豔,還有從那本小說精選中他分明的感受到她的才思敏捷,想象的天馬行空,錦華是自己安插在王府裏的奸細,她的若兒沒有恨她,而是善良純潔如水晶。
“澤兒雖這麼說,但是朕還是不能相信若兒不在澤兒你的手中,有的時候人要知趣,不知趣的人容易吃虧,招人記恨!”蕭然清的話毫不留情。
“澤兒已經說過了,若兒不在王府,也不在澤兒手中,皇兄不信大可派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