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笑嫣苦笑了兩聲,偷安南防守的軍事圖,真看得起她,她終於知道她第一次去蕭然澤的無涯居時,蕭然澤為什麼會那麼擔心了,是怕她偷軍事圖?當初,蕭然澤知道她的奸細身份都不拆穿她,是不是也想逮個人贓俱獲,讓她啞口無言?
“齊元暉,我想見夏涵!”
“好,我帶你去見他,隻要過了滄州就到齊越和安南的交界處了,到時若兒就可以見到夏涵。”這次齊元暉磁性的聲音裏滿是認真,他從新在身邊的小包袱裏拿出一個水囊和少許幹糧再次送到季笑嫣手中“若兒,吃些吧!還有半天的路程呢!”
在她突然為生命的重擔感到渺茫時,齊元暉普普通通的一句話此刻卻讓季笑嫣感動的落淚,抓緊手上的水囊和幹糧,水眸中亮光閃動,她早就應該振作,這個世界已不是她一個人!
凝視著麵前堅毅表情的倔強女子,齊元暉展開了雙臂把季笑嫣柔柔的擁在懷中,下巴抵上季笑嫣的頭頂,寵溺的揉了揉她柔順的青絲。這次季笑嫣沒有反抗,因為齊元暉的這個擁抱是如此的溫暖醉人,絲毫不帶著****。季笑嫣把頭緊緊貼在齊元暉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才讓她澎湃的心稍微平息。
古樹的濃密綠葉在夏風的輕撫下落下了幾片,正好掉落在季笑嫣的身上,看著這落下的翠翠的葉片,有些失神。
“若兒,把這個吃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齊元暉手中多了一粒黑色的藥丸。
季笑嫣眨巴了幾下水眸,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如蝶翼,泛起了疑惑:“為什麼讓我吃這個,我又沒有生病!”天生的季笑嫣就對藥物反感,現代,感冒不到實在撐不住時她是不會吃感冒藥的,何況齊元暉手裏拿著的不知是什麼做的可疑的黑色藥丸。
齊元暉掰開季笑嫣的肩膀,好笑的看著臉上寫滿不願意的小女子:“這是防止你再次被夜門的人找到的藥丸!“細心地給她解釋。
“什麼!你找到夜門人為什麼能跟蹤我的方法了?”季笑嫣臉上的不情願立刻轉化成驚訝!
“沒有!我隻查到進入夜門的人都會服用一種丹藥,這種丹藥對於人類是無色無味,但是卻有一種鷹可以識別,而且這種丹藥的殘渣在體內很難除去,所以,進入夜門的人無論逃到了哪裏,隻要有這種鷹就可以找到他!”齊元暉說的有些無奈。
“既然是這樣,你手中的藥丸為什麼可以讓我不被發現,你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齊元暉神秘一笑“這顆藥丸是我的師傅天機道長交給我的,不過他是個怪人,我與他說了你的事後,他便把這顆藥丸交與了我,他說與你有緣,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給我一顆,隻交代總有相遇時,這顆藥丸也隻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這藥丸便失效了!”
記憶中季笑嫣仿佛聽過蕭然澤與自己說過什麼天機道長,好像那個天機道長在天遠大路都有很高的聲譽,擅於算卦,可謂是一卦難求!他行蹤不定,算卦不看貧富,隻看有緣!蕭然澤幼時的卦便是他算的。想不到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物竟然是齊元暉的師傅。雖然季笑嫣不相信這些,她可是的的確確的無神論者,但是穿越這樣狗血的事兒都讓她撞到,她還真是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