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笑嫣原來就心煩氣躁,苦悶不已,現在豔蝶又無端的朝她發一頓火,她能不生氣嘛:“我救你難道還有錯不成,一個人最無知的行為就是拿生命去開玩笑,隻要你還活著,你什麼事不可以做,還有什麼想不開,死了的話,想想都想不成了!”季笑嫣前世學醫,所以最能夠了解人類對生命的渴望。一個人拿什麼開玩笑都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豔蝶愣了愣,在她的麵前,季笑嫣即使著男裝也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樣兒,她哪裏見過她發火,眼角的淚水的流的更歡,頭也低了下去:“夏若公——小姐,我——”話語全部淹沒在哽咽裏。
季笑嫣也是一時氣急,她並不想讓這個心地善良的可人兒傷心,可有些事兒不得不讓她懷疑。一個名動滄州城醉香樓的花魁,怎麼能輕易地離開醉香樓跟隨自己的來到宜城,而且連齊元暉那樣的高手都沒有發覺,可想而知,這個豔蝶的輕功會怎樣了得。
來到豔蝶身邊,拉著她坐到床沿,溫柔的解開她已經被淚水浸濕的粉色麵紗,親自用絲帕拭著她麵頰上的淚水,朱唇輕啟:“豔蝶,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在滄州城舉辦的招親會僅僅隻是個招親會嗎?”平淡的話語卻讓人無法閃躲,就想內窺鏡一樣早就把你看透。
豔蝶止住哭泣,是她小看了麵前絕世的人兒,嗬嗬!能讓主子喜歡的又怎會是普通人!雖然她是蕭然澤旗下的陰煞,但是此刻,麵對這個玲瓏聰慧的女子她卻不想瞞她:“對,我的真實身份不是花魁,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即使你是主子所在意的人。你猜的也不錯,招親會的確是主子設計的,他精心準備了這一番,你可想到他僅僅隻是為了你!”
既然注定不能得到,她就要為主子爭取。記得在醉香樓的那幾日,主子手拿一隻玉蘭花簪定定的失神的深眸,俊美猶如天神的臉上泛著心碎的苦楚,十幾年她都沒有見過主子的那種心痛的表情。在他們麵前他們的主子永遠是冰冷的語氣,百年不變的薄涼氣質,他們幾乎都以為主子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因為這個忽然而來的女子,他們感受到了主子的變化,他變得像一個人了,而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從豔蝶的話中,季笑嫣幾乎都能猜出她口中的主子是誰,不會是蕭然清,更不會是皓宇,定是蕭然澤,那個讓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男子,那個她誤會多時的男子。他竟然來過?心裏泛起一絲的甜蜜,他沒有忘記她,一直在尋找她!可隨即剛剛化開的甜蜜漸漸變成了苦澀,低下了即將眼淚泛濫的水眸:“他來過,為什麼不見我一麵?”是啊!他都到滄州城來了,又為了她設了這麼大一個局,她現在沒有絲毫的怪他設計了圈套等著她跳,而是他來了卻沒有親自見她一麵,他這又是什麼意思!聰明如斯的她也猜不透!
“什麼,主子沒有見你!不可能,那****在我房中養病,我是親眼看見主子進了我的房間,而且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先前我不知道你是女子,還以為主子與你商討什麼事兒,在外間我隻是隱約聽到屋裏有聲音卻聽不清是誰的聲音。不過,主子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恐怖,是那種心碎傷感和堅韌。”豔蝶驚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