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倩和秦瑞在稅務局辦理稅務登記證的時候,韓瑞鑫也在停車院子裏和魏東強討論車的問題。韓瑞鑫感覺趙飛雅和王斌選了魏東強這個老師傅選的真的是太對了,魏東強老師傅對車那真是沒得說。
不但魏東強老師傅對車沒得說,人也非常對韓瑞鑫的脾氣,韓瑞鑫十分的喜歡這位老司機。
“魏叔,你和我說了這麼多關於車需要注意的問題,我感覺您說的都非常專業,可是我常常在我們需要供貨的那家攪拌站看到坡底下停著好幾輛罐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車壞了?”韓瑞鑫問。
“大多數情況下是車輛出了毛病,可是有相當一部分原因不是車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魏東強說。
“那什麼情況下是人的問題呢?”韓瑞鑫問。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其實我們將要供貨的那家攪拌站上坡的那段坡非常陡,如果遇到下雨天什麼的,路上有泥水,這種情況就不適合往上衝,等泥水差不多不打滑了在上去,這樣對車就會好很多,可是大多數司機都不願意等,直接往上衝,這樣對車非常不好。尤其對輪胎的損害非常大。”魏東強說。
“那很多時候晴天也有車等是怎麼回事啊?”韓瑞鑫問。
“其實大車不同於轎車,轎車隻有檔位,而大車是有選檔杆和檔杆兩個來控製掛檔的。如果每次掛檔不到位的話,那麼時間一長很多時候半檔就不好掛,這就導致很多時候平路上車行駛時沒有問題,可是一遇到非常陡的坡就沒有辦法的問題。如果非要用高速檔衝坡那就很容易燒壞離合器,所以有些司機就會停在坡底下等水平好的司機來駕駛上坡。當然這隻是比較常見的毛病,還有非常多的毛病在這裏我也沒有辦法一一列舉。”魏東強說。
“司機還分不清選檔杆和掛檔杆嗎?不會學著調一調嗎?”韓瑞鑫問。
“其實這毛病說小也小,說大也大。現在的大多數司機隻會開車,要說修車沒有幾個會。我們這一代人和後來的不太一樣,那時候做什麼基本都自己動手。很多時候車壞了也自己修,可是後來的基本都靠修理廠和維修站。別說往好裏調了,有很多司機連知道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調也需要很大的技巧,就是那一點技巧,你不掌握就不會調。”
韓瑞鑫這才了解到,原來大車的學問這麼多啊!自己一天傻乎乎的不是坐公交就是打車,那想到原來開一個大車需要這麼多的學問。雖然開大車需要的主意事項很多,可是韓瑞鑫更加關心的是如何讓自己公司所雇傭的司機好好愛護公司的車,讓自己公司的車維修保養成本降低呢?
“魏叔,你和我說了這麼多關於大車的事情,可是怎麼樣做才能夠讓所有的司機都愛護自己所駕駛的車呢?”韓瑞鑫問。
“讓所有的司機都愛護自己所駕駛的車,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啊!”魏東強說。
“為什麼呢?”韓瑞鑫問。
“其實一個司機遇一個好老板特別的不容易,同時一個好老板遇一個好司機也很不容易。”魏東強說。
“我們用製度來規範不行嗎?”韓瑞鑫問。
“用製度規範當然可以,就是效果不會太明顯。”魏東強說。
“好的製度都不行嗎?”韓瑞鑫問。
“好的製度可能可以,不過這好的製度本身就特別的難以製定。”魏東強說。
韓瑞鑫就納悶了,所有的大公司都是靠製度來運營的,不也是運轉的好好的嗎?司機這一行也是人幹的,怎麼就不能幹好呢?
“魏叔,你說那麼多大公司靠好的製度都運行的那麼好,為什麼司機這一行就特別的難運行呢?”韓瑞鑫問。
“其實你說的不是不對,就是有那麼一點問題。”魏東強說。
“什麼問題?”韓瑞鑫問。
“大公司之所以成為大公司,製度當然是成就其成功的一種很好的方法。可是好的製度不是所有行業都能應運,不然我們所有的行業都會有人將其發展而成為大公司,而這就說明很多地方不是光依靠製度就能行得通的。
就比如說你雇傭我開車對不對,我將車開出去說輪胎紮了,來向你報補胎費。還有燃油等等一係列的我都可以多報,你怎麼樣管理這一係列的問題呢?
你說你可以指定製度,這紮胎數就是一個很難衡量的問題,更別說別的了。
還是拿輪胎說事,你跑兩萬公裏跑壞五條輪胎,我跑十萬公裏跑壞五條輪胎,你總不能將跑壞輪胎少的多發錢而跑壞輪胎多的少發錢吧!那麼你的車會壞的更快,說不定能跑五年的車到時候就隻能跑三年,兩年都有可能,怎麼定製度,這確實非常的不好辦。”魏東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