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下的解父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目光渙散,表情呆滯,臉色……秦浼一時之間找不到貼近的形容詞。
“秦浼。”解景琛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擔憂。
“我先把脈。”秦浼沒多說,也沒多問,剛準備在床邊坐下,沈清搬來一把椅子。
秦浼錯愕一愣,沒多說什麼,坐到椅子上,床上一片狼藉,倒不是什麼曖昧的痕跡,而是水漬,估計他們為了給解父降溫潑的冷水。
他們把人給綁住,還給他蓋上被褥,不是為了保暖,而是為了遮掩。
解景琿見秦浼欲揭開父親身上的被褥,立刻出聲阻止。“四弟妹。”
秦浼不傻,沒全揭開,隻揭了一角,見解父的手也被綁住。“解景琛,把爸的手鬆開。”
解景琛無視濕潤的床,坐在床邊,偉岸的體魄擋住了秦浼的視線,不怎麼溫柔地解開綁住父親雙手的繩子,將父親的手伸向秦浼。
圓滑的指腹搭在解父的脈搏上,秦浼臉色變得嚴肅而凝重,眸光睨一眼解景琛,又看向解景琿,問道:“我媽呢?”
解景琿微微一愣,偷偷的瞥一眼一旁的兩位老人,溫潤的聲音有一絲沙啞。“要通知喬姨嗎?”
“你們沒通知我媽嗎?”秦浼反問,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沒人通知婆婆。
“這……”解景琿表情一僵,麵對秦浼的質問,他不知該如何說。
“我媽是醫生,也是你爸的媳婦。”秦浼提醒道。
解景琿啞然,複雜的目光看向解景琛,這話說得好似爸不是景四的親爸。
“這件事沒必要讓言秋知曉。”老婦人開口,聲音洪亮中透著一言九鼎的霸氣。
秦浼疑惑的目光看向老婦人,清澈的眸子裏散發著冰冷的光,這老太婆是誰啊?許春豔請來的人,定不是什麼善類。
“秦浼,他們是阿爺和阿奶。”解景琛介紹道,秦浼懟人不留情麵,他跟阿爺和阿奶的感情並不深,可他們畢竟是老人。
秦浼一愣,他們的爺爺奶奶,瞬間明白解景琛所說的“高人”,的確是高人,輩分真高。
秦浼白皙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移開指腹,從斜挎包裏掏出撕了藥名的小藥瓶,擰開蓋子,倒出一顆藥丸給解景琛。“喂給爸吃。”
解景琛沒有遲疑,將藥丸塞進父親嘴巴裏,許春豔立刻將搪瓷缸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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