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歎了口氣。
“行了班長，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帶文禮去打架的。”亮子笑了一下，然後說。
李芯如看向我，我點了點頭。她沒說話，隻是抿著嘴向後退了兩步。我和亮子走了過去，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回頭看去。
李芯如仍站在那裏，好像未曾動過。匆匆一撇，我下了台階。
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保安把圍攏的人群驅散，不一會兒又自動的聚攏。我看到很多生人，想來是副中。
亮子走在前麵不耐煩的按著鈴鐺，從中開辟出一條路來。北城中學門口有三條街道，一條是正對著直插過去，另外兩條分布左右。店鋪以文具、飯館為主，也有書店、超市等。其中，正對街道的奶茶店是我和亮子常去的地方。
亮子把車停好，和我一起走了進去。老板笑著照顧我們，亮子掏出兩塊錢，在吧台上拿了兩支煙。我們就懶洋洋的坐在高腳凳上。牆壁上有麵鏡子，把煙霧映的更濃。
“又打架了？”老板問。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老婆經營著這家店子，一年也能有不錯的收入。唯一的兒子去當兵了，一直是他嘴裏常提及的。
“嗯。應該吧，我也不清楚。”我笑著，偏頭看了一眼亮子。
他望著外麵，也不知在想什麼。眼神飄忽不定，仿佛沉在空氣裏。亮子有心事，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但他不說，我也不好去問。這是種奇怪的效應，越是要好的朋友越是想替對方留足空間，又想著能為對方分擔，矛盾的時候便開始覺得好笑。
“這次的人挺多的啊。”老板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不大的店裏被煙霧環繞，蒙上一層模糊，被遮掩住。我一直認為，這就是醉生夢死，虛度光陰，浪費年華，疲憊又不願舍棄。
突然，學校那邊傳來了嘶吼，整個空間就因此振蕩。我們三個人走出店子。那邊，已經徹底混亂起來，幾十個人扭在一起，如同一團黑色的渦流。
明顯的看出來，副中那邊很有優勢。我張望了一眼，也看不到裏麵是否有女生。我是想見見餘落落，不過隻是見見，想看看她的樣子。這是不能隱瞞的想法，內心清楚的存在，它浮在最上層。我並不是電視劇裏什麼都不在乎的冷酷主角，相反，現實的人總對一切都在乎，所以才有千姿百態。
場麵越來越混亂，有點控製不住，對麵的人壓了過來，我們這邊的學生開始後退，然後四散分開。
亮子深吸了幾口，煙霧從口裏噴出，又從鼻裏溢出。他把煙蒂扔到了地麵，使勁的踩了踩。
幾個高二的退到了這邊，隻有幾米距離。我淡淡的看著他們，有些熟悉，但又記不起，也許以前鬧過矛盾。
突如其來，亮子從我旁邊飛出，一腳踹上了其中一個留著長發的男生。
“文禮！”他大吼。
我緊隨而上，雖然我還沒搞清事情轉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