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魚湯實在搞砸了,因為有餘落落熱情的參與。鹽放的太多,讓人根本難以下咽。好在沒有細膩味覺的餘落落把一切都掃蕩完畢。
下午六點,我們三人來到餘落落家鄉的山坡。草斜斜鋪上去,大概有十米長。麵向西,所以太陽也能毫無保留的為此做事。
我躺在上麵,扯出一根草芽使勁嚼了嚼,青澀的苦味在嘴裏充溢。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隻有在此刻,身體才與土地清晰的連在一起,給人以踏實的安全感。其他兩人則去另一邊邊摘莫名的野花。
清風徐來,在這臨近夜晚的下午。光充沛的散發著餘熱,勢必要將天上的雲彩纏的豐滿。
“文禮!你看,漂不漂亮?”
我偏頭看去,餘落落在數米外舉著一個花環衝我揮手。她實在小看了我,雖然我近視,但也不需要如此大規模的動作才能捕捉。
“漂亮。”我無法把聲音放開,若是把平時說話的語氣調高幾分貝就會稍感不適。
片刻之後,她們兩人也來到我身邊躺下,這個床足夠寬敞。兩人與先前有了些改變,頭頂都多了頂花草做的錮圈。
“我們一共弄好了四個。”餘落落笑著,“我們一人一個,還有一個明早帶回去給白冰。”
說完,她遞過來。餘落落本想給我戴上,她的手明顯是朝我腦袋去的。可能明白我們關係並不明確,又縮回來放在我的胸口。整個過程都在我眼裏,我看著她的身形在融光中劃出水波,色彩映在她乖巧的臉龐上。
“我戴上去可不好看。”我撥弄著這玩意兒,把花環舉高。
“沒有關係的。”餘落落說。
我注視了她幾秒,然後把花環套在了腦袋上。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絕不敢如此行事,但若是無人看到,便也能放下觀念。
“很美,真的。”她說,然後轉過頭拍了拍閉眼的葉慰,“快看。”
我暫停動作等待葉慰的觀摩,真的該如此形容,我確實不曾有動作。她如同小貓一般十分懶散的睜開眼睛,然後笑了起來。那種明朗青春的笑,發自內心。
“確實美麗,這個詞十分恰當。你可以去參加選美比賽了,如果你不笑的話。”葉慰抿嘴說,眼睛慢悠悠的惰著水體。
“那樣還是算了,我想。畢竟身體沒有那個資本。還有你們這樣說,會讓我更不自在的。”我笑了笑,舒舒服服的躺正。
“這可是說真的,沒有半點欺騙成分。”
“唔……還是像孫悟空比較好。”
“那你就是一隻猴子。”葉慰笑。
“生物課上,猴子不就是我們的祖先嗎?”我自圓其說。
“不不,那是猿猴。”餘落落認真的糾正我話中的漏洞。
“如此認真,可就不能再說下去了。”我說。
餘落落愜意的一笑。
天邊的太陽溫度合適,暖暖的披在身上,這樣的棉被再好不過。我把手攤開,盡量暴露出更多的肌膚,頭頂上花環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