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一張臉猙獰而恐怖,嘴巴張大,雙眸眼珠凸出,用現代最好的形容詞便是如甲狀腺病樣的凸出,並且還七竅流血,偏偏這血流的不是紅色的,而是黑紫色的。
脖子處還有一塊圓形胎記,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女子的長相,跟暈過去的蘇秀寧簡直如出一轍,況且,若是熟悉蘇秀寧的人都知道,她脖子處有一個圓形胎記。
這或許就是她突然暈厥過去的最主要原因吧。
這畫工當真是惟妙惟肖,即便是宮廷的畫師也不過如此。
而這棺木的上方,卻正飄著兩道身影,一黑一白,整個麵部恐怖至極,凶神惡煞,手裏拿著一本生死簿,兩人的身子前側分別寫著黑白、無常。
字體狂草,壓根不像是夏木槿這般小巧的女子所寫,可卻偏偏又是出自她手,而且這字寫得異常的有特色,黑影身上就這兩字是白的,而白影身上就這兩字是黑的,真可謂是妙哉,也讓眾人開了眼界。
此刻,即便是沈慕寒也難掩心中那份詫異,眸光久久鎖著夏木槿,恨不得拎她回去好好逼問一番。
“喏,你們的皇帝眼睛抽風了。”
夏木槿見天銘睿目瞪口呆的模樣極為的可笑,便是用手肘頂了頂沈慕寒,小聲說道。
沈慕寒睨了這幸災樂禍的小妮子一眼,眸底亦是染著笑意,湊近她耳畔道:“何時學會這畫畫的?”
實則他此刻卻是好奇急了,真的很想進入她的思想,看看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給他。
“打娘胎出來就會了,這叫天生異稟。”
夏木槿高傲的哼了一聲,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慕寒亦是低頭笑了笑,見她心情好了許多,一顆心便也鬆懈了些,此刻,卻聽天銘睿清著嗓子道:“蘇家小姐怎麼樣了?”
天銘睿覺得自己今天丟臉丟大了,盯著這麼副恐怖的畫看的忘神,若不是有人咳嗽,他或許還沉浸在這驚世駭俗的絕畫當中,意識到自己失態,便是清了清嗓子,問向還在診查的幾位禦醫。
“回皇上,蘇小姐隻是驚嚇過去,情緒波動較大而暈了過去,修養幾天便沒事了。”
幾位禦醫一番商量,便是答道。
“那便好,她……的毒呢?”
天銘睿見****烏青的臉,眉梢一抽,便是順帶著問道,問完卻又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沈慕寒和夏木槿,見兩人神色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想想,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可真窩囊,哎……
“回皇上,蘇小姐這斷子散的毒並不深,更確切的說可能是隻沾染了一點點,對她以為並不會造成什麼大影響。”
那幾位禦醫再次把脈診查一番,最後卻是斷定道。
“你說什麼?”
****聞言,一把扯住說話之禦醫的衣襟,一雙眸子布滿血絲,大聲吼道。
“蘇蘇大人,下官句句屬實,不信你們可以再找人來診查。”
那禦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大驚失色,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低低說道。
此刻,不止是****,就是蘇傲也是火冒三丈,秀秀不曾與人有過任何過節,在眾家千金之中名聲極好,常常被當做標榜,可卻不知是什麼人,竟然和他們開了這樣大一個玩笑,令他們顏麵盡失,還鬧上了朝堂,這以後讓他在眾同僚麵前如何做人。
“皇上,還請嚴謹徹查沈府的丁大夫,是他說寧兒中了斷子散,秦嬤嬤見這孩子受了委屈便如實相告,這孩子才大半夜囔著要回家,結果又是尋死又是哭鬧,老臣這才將她帶來了宮裏,望皇上給做主。”
****深知沈譽與這丁伯的感情篤深,今天,不給蘇秀寧一個好的交代就是他是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的,此刻,便是將責任推脫與丁伯。
看著他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夏木槿簡直想笑。
蘇甜她雖未深入接觸,可卻是個心思極為單純的人,況且,一直在沈譽的嗬護下,簡直就是一個瓷娃娃,一碰即碎的那種,也難怪沈慕寒他們會這般念著她。
而沈譽,作為武將,他最擅長的應該是舞刀弄槍,可是在心計與嘴巴上遠遠不如蘇傲,他們兩夫妻一個柔,一個剛,還真可謂的絕配。
****,作為太上皇的恩師,功高於過,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慣了,似乎這個地球就應該圍著他轉才行,他自私自利,利欲熏心,最終,也隻不過是想為蘇家找個可靠的靠山,好讓他的香火一直延續壯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