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河接著說,“為了引出食心魔,我製定了一個計劃,請領導考慮一下。”
會議室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等著段小河的下一句話。
(2)倦怠
“會議結束。”薛局拍拍手掌。
大家埋頭開始收拾東西。
“段小河,你留下來。”
小河滿臉愕然,看著範森和林北離開,範森臨走前,還在他肩頭拍了一記,意思是“你保重”。
等所有人走幹淨,薛局慢慢在段小河身邊坐下來。
這一瞬間,小河居然有些不習慣,這個自己背地裏說過無數壞話的上司,這個自己無比厭惡的上司,又要拿什麼招來刁難我呢?
“再有一年我就退休了。”薛局長慢慢地說。
段小河點點頭。
“到時候,你來接替我吧。”一張長滿老繭的手附了上來,段小河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蜜蜂之類的東西蟄了一下。他扭頭看向薛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太年輕了,我……”
薛局擺擺手,“你覺得我會把位子讓給韓長友那樣的人?”
段小河搖搖頭。
“你可能覺得我拿你找茬,但你要知道,從你第一次入警局起,我就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我這麼對你,是希望你能夠永遠秉持正義,能夠成長起來,我的良苦用心,你知道嗎?”
“我……”想起自己曾經的那些誤會,想起自己曾在背後對哥們、對花知了說過局長那麼多不是,他低下了頭。
“你要記住,男人隻有靠他的劍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說罷,薛局拍拍小河的肩膀,緩緩走開了。
一路上,小河簡直沒心思開車了,內心一陣奔湧的狂喜,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把這消息告訴花知了,知了知道後一定樂壞了。想到這裏,段小河簡直不能開車了,兩隻手臂仿佛要飛離方向盤,飛到家裏,去擁抱他那最心愛的女人。
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
家裏仿佛換了一副模樣,很多東西都不見了,他第一反應是遭了小偷,他回到臥室,翻櫥倒櫃,發現沒少什麼錢,稍稍鬆了口氣,再一開衣櫥,發現花知了所有的衣服都不見了。他頓時天旋地轉,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來。
他感覺屁股下麵有張紙條,於是抽出來看了看。
上麵寫著:小河,我走了,不要找我。
心底可怕的預感被印證了,段小河癱倒在床上,每一口呼吸都那麼空乏無力。以前的這個時候,知了都會做好飯菜等他回來,熱氣騰騰的畫麵仿佛近在眼前,一顰一笑,長長的睫毛,仿佛近在眼前。然而,現在的他隻能盯著天花板的花紋發呆,忽的,下腹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傳來。
起床,關上燈,他要出門去吃點東西。
大街上是幹冷的空氣,帶點惺忪的細雨,他邁出的每一步都是潮濕的,拖泥帶水。他把拉鏈一直拉到領口,戴上連衣帽,縮緊身體,加快了步伐。紅的,黃的,冰冷的街麵上有著各色雨傘,那裏的一條街上,有幾家餐飲店,似乎能給下班的人一個溫暖的避難所。他在最近的一家停下來,推門進去,空調的熱氣撲麵而來,他這才感覺鞋底濕濕的,很不舒服。
知了,你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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