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寒搞不懂,明明就要手刃食心魔了,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人給了自己一槍。他呼出一口氣,傍晚時分,午睡剛醒,今天就吃了一頓早飯,這一頓飯在昏睡中,在睡夢裏已經被消耗幹淨,唯餘一點殘渣在胃裏回旋。樊海不知哪去了,應該又去天橋上算命去了。胡寒爬起身,起開馬桶座,“嘩啦啦”尿了一通,抖抖。
馬桶衝水聲與洗手池聲音交彙在一起,他歎了口氣。
胡寒在手機裏調出約翰列儂的《imagine》,弓著腰慢慢向廚房走去。
“可以,當然可以。”莫休對花知了連連點頭。
段小河此時正在加班,用水筆在筆記上寫著什麼,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筆停了下來,對著一團空氣發呆。
蘇真愛嘴唇與男人的胸脯貼緊,每一次吻都極其用力,男人的後背起伏著,像連綿的山巒,像海,像無止境的沙漠。
麵對算命的路人,樊海晃動著簽筒,一根簽子掉到桌麵上,他假模假式地捏起,墨鏡後的雙眼似有靈光一閃。
溫小嫻轉動輪椅走到病房門口,開門一瞬間,一大束的鬱金香映入眼簾,那個捧著花的男孩,還是那樣地傻笑著。她的心碎了,張開手作擁抱的姿勢。醫院的窗外枯葉凋零了,徐徐飄落,而窗戶內,兩人緊緊擁抱。
胡寒熟練地翻炒著茄絲肉片,腦袋跟著音樂的節奏一點一點。
“啪嗒”一聲,他關上火。
車鑰匙旋轉,汽車發動。莫休和“耳朵”要去警局找一個人,那是一位可以救出阿蛹的關鍵人物。
敲門聲傳來,趴在書房裏小憩的花知了被驚醒,她從書桌上起身,打著哈欠去開門。
門後的女人,正是莫休的母親蘇真愛。
“你好,小姑娘。”
“你好,阿姨。”
“方便嗎,我想跟你聊聊。”
兩人圍著書桌坐下,花知了顯得有些不自然,“什麼事?”她試探地問。
“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請不要打擾我們家莫休了。”
“我……”
蘇真愛張開手掌,戴著戒指的五個指頭像是蜘蛛的長足一般,她手掌輕微地向花知了擺了擺,這是“停止”的意思。
“你哥哥上次為了救你,幾乎所有的人馬都被我們幹掉了,他再也不能恢複元氣了,你知道的吧?”
“怎麼會這樣,哥哥從未和我提起過。”
蘇真愛意味深長地笑笑,“本來你的哥哥就是一個死人,是莫休這個善良的孩子放過了他,他的好意你要心領。”
花知了點點頭。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請不要再來找他了,否則……”
蘇真愛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與桌麵相磕,發出“咄咄”的聲響,“無論是你,還是你哥哥,無論你們是鬼還是怪,我會讓你們像空氣一樣,在人間完全蒸發。”
花知了眼神閃爍了一下,蘇真愛淺笑的眼神,像是藏有劇毒一般,令人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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